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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零年代,大學生很少,一旦考上大學,都視為國家重點培養的人才,於是出了規定,禁止大學生談戀愛處對象,違者直接開除。

王紅艷被人舉報後,她的導師來找她對質,她也沒否認,很快她被開除學籍,在家裡呆了兩個多月,接著在她的父母和姑父的運作下,來到榕市肉聯廠人事部當起了科員。

她在廠里當了五年的科員,按照她的學歷背景,五年的時間,她早該往上升職了,奈何她作風不好,脾氣很大,經常和廠里一些看不順眼的職工吵架,縱然她姑父有心提拔她,她個人問題實在太多,五來,她除了分到一套房子,職位還是停留在科員上。

肖窈調查過,王紅艷五年期間,廠里廠外約會的對象少說也有上百個,這些人,明面上跟崔天路沒什麼大的衝突,只有一點很奇怪,崔天路是王紅艷向外宣布的唯一對象,兩人在一起後如膠似漆,王紅艷下班後依舊跟不同的男同志處對象,崔天路除了跟肖大芳偷偷摸摸約會以後,並沒有跟別的女人多相處。

這兩人明目張胆地互相給對方戴綠帽子,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

再說到肖大芳,她本人的人際關係很簡單,她在鄉下按部就班的上學、放學,一有空就去地里幹活,照顧妹妹,讀初中、高中的時候,因為容貌出眾,也有不少同學和大小伙兒對她表白。

她心氣高,只想找個大城市裡的男人嫁,一一婉拒了,直到十八歲高考失利,來到榕市肖翠蘭家住了一段時間,遇上了崔天路,兩人談起了地下戀。

兩人相處的兩年時間裡,肖大芳一直不知道崔天路腳踏兩隻船,直到半個月前,肖父病癒,肖大芳來榕市找崔天路,覺得兩人已經處了兩年,該去見雙方的父母談婚論嫁了,崔天路百般推辭,肖大芳才覺得不對勁。

肖翠蘭也說不清楚肖大芳是什麼時候發現崔天路腳踏兩隻船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侄女兒住在他們家,一直幫她洗衣做飯帶孩子收拾家務,十分的勤快懂事,也沒提要去找工作的事情,他們夫妻倆以為肖大芳會像往年一樣,來玩個十天半月就回去了,哪知道肖大芳突然跑到肉聯廠大吵大鬧,第二天崔天路就死了,肖大芳暈倒在兇案現場,成了兇手。

想到這裡,肖窈頭疼的閉了閉眼睛,從崔天路的人際關係來看,除了肖大芳,其他人都沒有殺人動機,哪怕是問題諸多的王紅艷,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那天晚上,崔天路和肖大芳為什麼出現在遠離榕市郊外的廢棄石樓里,兇手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在那裡,在殺死崔天路以後,還能夠不留下任何痕跡,消失的無隱無蹤?

肖窈蹙著秀眉,看著跟在王紅艷兩人離去的背影,想到昨晚找到的東西,她懷疑王紅艷跟崔天路的死有直接關聯,這才故意說那些話來詐王紅艷,她果然漏洞百出。

也不知道王紅艷會不會如她所想,有所行動呢?

肖窈轉頭往公園另一個方向走。

昨晚奔波了一整晚,一整夜沒睡,她精神還好,就是肚子很餓。

她空間裡有成堆的食物,想吃什麼可以直接拿出來吃。

不過她想去國營飯店吃飯,想從那些人多眼雜的地方,聽一聽榕市的人對這件案子的看法,興許能給她一些靈感也說不一定。

出了公園,外面是一條狹窄的大道,周圍的房屋全是高矮不一的平房,牆面基本都是用白色或者青色的石塊進行修葺,上面刷滿了各種白色或紅色的標語,每走一段路,能看見一些破敗裂牆的土坯泥房,夾雜著幾棟樓層不過六層樓高的紅磚筒子樓,四處都是灰撲撲,貧窮破舊的景象,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省的省會市,連現代一個小縣城的不如。

肖窈辨別了一下方位,向著最近的國營飯店走去。

這個時候是早晨八點左右,榕市各處狹窄的街道上,每隔幾百米,有一根電線桿綁著一個又一個大喇叭,劣質的大喇叭播放著時新的本地新聞、各種中央思想口號。

街上有許多行人,基本都穿著列寧服、幹部裝、各種工廠工裝服的上班人,還有成群結隊走路或坐公交車上學的孩子們。

他們絕大部分的人身形乾瘦,衣著陳舊,面色蠟黃,一看就是長期缺吃少穿,缺少油水所致。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日常生活,即便物資匱乏,他們的精神面貌依然亢奮堅強,走起路都是腳步匆匆,像帶了風。

肖窈特意從他們身邊經過,許多人只顧得趕時間上班,不會多看她一眼。

偶爾有人注意到她,也是因為她出色的容貌,只是稍微看兩眼就挪開目光,生怕看多了會被她當成流氓叫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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