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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靳鋒不予置否,語氣緩和了許多,「所以你昨晚去哪了,又幹了些什麼?」

「我能去哪,自然是按照你們公安同志設定的路線,去查一些你們不方便查的事情。」

肖窈嘴角噙著笑,不緊不慢道:「我先去了崔天路住的宿舍,看到了你們痕檢公安特意在窗戶縫隙里給我留下的線索,接著又去了王紅艷的家裡找了找,天亮以後又去肉聯廠門口,找王紅艷談了談。」

六零年代的刑偵公安沒有後世諸如指紋、DNA檢測之類的科技手段,進行輔助破案,破案率不是不太高。

不過這年代的公安都是經過專業大學培訓,還有許多公安是從部隊轉業過來的,有豐厚的偵查經驗技術,哪怕沒有先進的設備技術,他們的偵查格鬥技能也是不容小覷的。

在這麼多公安的監視之下,如果不是他們刻意放走肖窈這個『犯人』,肖窈要想甩開他們,還得下一些功夫。

而痕檢公安,顧名思義,就是要對各種現場痕跡進行仔細勘察提取,尋找發現各種證據。

崔天路住的宿舍,也就十來個平方,裡面有用的東西全都被家屬和公安帶走了,唯獨在窗戶縫隙的木屑里留下一個菸頭,以痕檢公安對各種現場勘察的仔細度,那菸頭說不是痕檢公安故意留下來的,都沒人信。

付靳鋒劍眉一揚,狹長的雙目緊緊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停止敲桌面,嘴角微勾:「不錯,還挺聰明,說說,你查到了些什麼。」

「付公安,你不覺得,作為一個失憶的人,在我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的情況下,說一些沒有邊際的話,可信度高嗎?」肖窈挑著眉頭反問。

付靳鋒沉默了,李沐跟高莉一同皺起眉頭。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鎮定的女嫌疑人,她思路清晰,有勇有謀,十分聰明,能輕易看出他們公安布的局,適當提出質疑反問,這完全不是一個生活在農村,一個沒什麼世面的鄉下姑娘該有的模樣。

這年代的農村女同志,大多文化程度不高,思想落後封建,困於家庭一方之地,整日柴米油鹽醬醋茶,男人孩子圍著團團轉,沒有時間去思考想些有的沒的。

這樣的女性,面對突如其來的殺人指控,除了驚慌失措,哭喊著自己沒殺人以外,哪裡會去想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還跟公安當面對峙,形成隱形的談條件。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普通農村姑娘嗎?

三人陷入懷疑。

付靳鋒沉默了一會兒,遞給李沐一個眼神,「你跟她講講案發當天的一些事。」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抽菸去了。

李沐點點頭,面色嚴肅道:「3月3日晚上臨近午夜十二點,我們收到一個男同志報案......」

那天晚上,李沐三人到達案發現場後,付靳鋒在二樓發現了死者和昏迷在牆角的肖大芳,李沐在樓下聽見腳步聲,看到一個紅衣人影消失在雨夜中。

當時付靳鋒就對現場進行了勘察,死者死於利器,心臟和腹部多處被刺傷,頸部有一道輕微的勒痕,根據經驗來看,那道勒痕是有人從死者身後,用胳膊突然進行裸絞,死者進行劇烈掙扎,那人沒能將他直接絞暈,兩人扭打起來,將屋裡本就搖搖欲墜的朽木家用具們打碎了一地,留下多處打鬥的痕跡。

付靳鋒到達現場時,死者仰面躺在距離木門大約一米的位置,周身的血跡還沒凝固乾涸,現場只有肖大芳和死者的腳步,不過......

李沐說到這裡,頓了頓道:「石樓因為是廢樓,年久失修,兩層樓共有二十多個房間,都被灰塵蜘蛛網層層覆蓋,案發現場的那個房間也有很多灰塵蜘蛛網,付隊卻發現那些被砸碎的桌子椅子書桌等物件上,都有一處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灰塵蜘蛛網。

而在死者與你昏倒所在位置,以及門口位置,同樣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灰塵蜘蛛網,付隊懷疑這是有人特意清理過痕跡。

結合你腦袋上被砸得深入見骨的血窟窿,還有事後我們對你的盤查,我們基本可以斷定,你不是真正殺死崔天路的兇手,但你跟崔天路的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們是通過死者左胸口袋裡的肉聯廠內部肉票,核實了崔天路跟肖大芳兩人的身份,隨後對兩人進行徹底。

崔天路本人如肖窈調查的一樣,平時沒跟其他人有什麼大的矛盾,只是在案發當天,和王紅艷、肖大芳一人吵了一架。

而肖大芳是半個月前來到的榕市,一直住在肖翠蘭所在的鋼廠職工家屬院裡,平時就在她姑姑家裡洗衣做飯幹家務,幫著肖大姑接送年幼的小表妹上下學,時不時幫同大院的大嬸奶奶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鄰居們對她的評價都挺好,都不相信她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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