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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暗示她自己去村里找線索?

去就去!

肖窈抬腳往樓下走,順著石樓外的小道往村子走去。

付靳鋒跟在她身後,經過路邊一處草叢時,扯一根狗尾巴叼在嘴裡,雙手插進褲兜里,頂著一頭長至肩膀的雞窩頭,跟個潑皮無賴一樣晃悠悠地走在她身後。

石樓附近的村子名叫曹家村,村里大約有一百來戶人家,絕大部分人家都姓曹,建國前都是石樓那個曹姓地主的佃農,以租賃地主田地耕作為生。

曹地主在戰亂時期給我軍提供了不少錢糧物資,還在打地主期間主動把家裡絕大部分的田地分發給村裡的佃農,家裡的商行、房產全都上交給國家,這才免去被斗,免收資產,只留石樓那處別院,少部分田地在村里過活。

不過建國以後沒多久,那個七十多歲的地主被新娶的姨太太給嚇死,他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留下一個鬧鬼的傳聞。

曹家村絕大部分土地都是平原地,村裡的房屋沿著小溪四處修建,基本都以石屋、土屋為主,偶爾有一兩間青磚瓦房,那也是村幹部之類住著。

這會兒約莫十點左右,村里人都在地里勞作。

肖窈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小白花臉,見到一個人就笑著喊叔叔嬸嬸爺爺奶奶,一陣噓寒問暖以後,這才拐著彎兒尋問村里人發生的命案。

第17章 雨夜殺人案17 郭武

村民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平章分局的公安以及各路報社記者各種盤問,心裡早不耐煩回答問題。

不過肖窈長得很漂亮,看著挺眼生,問話的時候還會幫著村里人插秧、拔草什麼的,村里人還以為她是報社新來的記者,倒也不介意跟她說說。

「你說那個鬧鬼的石樓啊,嗐,那石樓本就死過人,當時鬧得可大了,還有人敢往那個石樓跑,那是存粹找死啊!」

「我聽說是新娘吊死了,新郎嚇死了,怎麼會鬧得很大?」

「那是外人的說法,實際那個新娘子是被迫嫁人,被迫上吊的,她本來有個相好的,那男人一窮二白,她爸媽看不上,非要她嫁給那已經是老頭子的曹地主,新娘子執拗不過她父母,含淚出嫁。沒想到那天晚上她的相好偷偷潛進了地主家,想帶著她一起逃跑私奔,結果被曹地主發現了,兩人扭打起來,她相好失手打死了曹地主,被曹地主的家人發現,一群人圍著他,把他往死里打。新娘子苦苦磕頭哭求他們放過她相好,他們都不停手,最後她的相好被活活打死,新娘子含恨吊死在她的新房裡,舌頭拉得老長,眼睛睜得老大,臨死前詛咒石樓里的所有人不得好死!」

「那後來呢?」肖窈來了興致,拔草的速度更快了,「曹地主家的其他人都去哪了?新娘子是哪的人,她父母后不後悔嫁她出去?」

跟她說話的大姐看她這麼勤快,更樂意跟她說說閒話了,「新娘子就是我們村兒的人,她父母怎麼可能後悔,當年她們可收了不少曹地主的錢,不顧他們女兒的死活非要嫁去曹地主家,他們女兒死後,他們沒有半點傷心,轉頭就給他們寶貝兒子修了新房,娶了媳婦兒,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好呢。至於那個曹地主的家人......」

她說到這裡,左顧右盼四處看了看,壓低嗓音說:「外人都說曹地主的家人搬走了,實際是新娘子死後石樓就鬧鬼,在新娘頭七的時候,曹地主一家除了當家的曹大太太和她小孫子,其他人全死在了石樓里,滿地都是屍體和血,看著可嚇人了,當時負責查案的探長不准我們村里人亂說,這事兒也不知怎麼地沒傳出去,反正石樓那地兒邪乎的很。」

肖窈眼中精光一閃,新娘子頭七之時曹家人全都死了,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是滅門慘案,這麼大的案子居然被壓了下來,很不合常理。

她正想問曹家大太太所蹤之時,大姐的男人走過來,吼她兩句別廢話趕緊幹活兒,一會兒大隊長看見她偷懶要扣工分,大姐就止了話頭,去另一邊幹活去了。

肖窈在她身邊又轉悠了一會兒,大姐死活不肯再提石樓的事兒,她只能往村里其他地方走,順路打聽案發當晚的事情。

絕大部分的村里人都說那晚下得雨太大,石樓有什麼動靜,他們也聽不見。

偶爾有幾個有別的話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直到肖窈經過一處破爛牆裂的土屋子時,看到門口有個四五歲左右,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兒在玩泥巴,肖窈把揣進兜里的包子遞給那小男孩兒問:「小孩兒,你家大人在嗎?」

那小男孩又黑又瘦,胳膊大腿都瘦的跟竹竿似的,肚子卻挺大,一看就是這年代飢餓過度,缺吃少穿,缺乏營養長成這副模樣。

男孩兒估計很久沒吃過飽飯,拿到包子連油紙都不剝開,就這麼抱著拼命的啃。

肖窈嚇一跳,連忙阻止他:「小孩兒,外面的油紙不能吃,你把油紙吐出來。」

小男孩餓極了眼,看她伸手,以為她要搶吃的,下意識地想咬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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