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姓王的保姆,連續從好幾個人的嘴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肖窈直覺,事情不會那麼湊巧。
付靳鋒看她陷入沉思,眼神冷冷地盯著曹母問:「你女兒死的時候,你兒子多大?他們倆感情如何?」
「我兒子那個時候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小伙兒,他姐跟他是雙胞胎,他倆感情很好。」
竟然是雙胞胎,肖窈吃驚。
付靳鋒繼續問:「既然他們姐弟感情很好,那你兒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姐被你們嫁入火坑?」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她姐要嫁給曹地主,他跟他爸去我娘家那邊幫忙幹活去了。」曹母有些彆扭的說。
明白了,感情這夫妻倆是背著曹慶的弟弟,把曹青青嫁給了曹地主。
第19章 雨夜殺人案19 鬧騰
從曹母家出來,肖窈的臉色不大好看。
疑點太多,即便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也很難找到實際證據。
她看向付靳鋒,這人停在村子土道上的三岔路口,望向圍繞整個曹家村的小溪,那裡有好幾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公安,正站在溪流邊的草叢了扒拉著什麼。
「付公安,他們在找什麼?」肖窈問。
付靳鋒菸癮上來了,想抽菸,又想起身邊的女人好像不喜歡聞到煙味,他煩躁地捋了捋亂成雞窩頭的頭髮道:「一個人殺了人,要想徹底抹去痕跡可不容易。」
肖窈一點就通:「你們懷疑兇手就是曹家村的人,或者跟曹家村有關,那天晚上下著大雨,縱然雨水沖刷了兇手的足跡和身上的血跡,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比如帶血的衣服鞋襪什麼的。你們那晚出警的速度很快,想必在看到現場以後,其他公安也以最快的速度調查了整個曹家村,兇手要想清理帶血的衣物或者就地掩埋其他兇器,一定會被你們懷疑,所以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些可能成為物證的東西藏起來。他既不能放在家裡,又要不被你們找到,能藏東西的,只有村里那條小溪,最能『毀屍滅跡』......」
付靳鋒笑了起來:「肖同志,你不是殺人兇手真是可惜了。」
這麼聰明的殺人犯,追查起來一定有意思。
肖窈:......
你能不能收起你那BT的笑容,看得人怪膈應的。
她又道:「付公安,崔天路的死跟石樓的慘案有關係吧,你也不會無緣無故默許我去問那些跟石樓慘案有關之人的問題,兇手為什麼殺崔天路,崔天路不是曹家村人啊,我記得他父母都是市裡面的人。」
「想知道真相啊?」付靳鋒笑得格外燦爛,「幫我們平章分局一個忙,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肖窈:......
一個公安滿心滿眼的算計,真是——有趣!
下午,人民日報登了一份大字報,內容為:「本市廢棄石樓兇殺案疑兇,於上午十點左右,企圖在平章分局公安同志們的眼皮底下逃脫……最終公安同志將其抓捕,疑兇堅稱自己失憶,不記得案發當天細節,還稱自己頭部受創,需要繼續住院,對此負責此案的平章分局刑偵科副隊長付公安表示.......」
在信息閉塞,沒有網絡手機電腦傳遞信息的六零年代,人們想知道外界的信息,只能通過廣播、報紙、書信等方式,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廢棄石樓殺人案,本就是榕市人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疑兇還沒被定罪,大家都在東猜西想那些公安到底缺乏什麼證據對疑兇定罪,這下報紙一出,還是負責此案的平章分局公安首次在報紙上發聲,加上榕市大街小巷的喇叭都在廣播這件事,不出半天,疑兇逃跑未遂,她是否真失憶,再一次成為人們口中的熱談。
市第一人民醫院裡,肖窈穿著『病號服』,身後站著兩個年輕的公安,手上帶著銀手銬,慢吞吞地行走在住院部一樓大廳中。
這會兒是下午五點左右,正是家屬們準備去住院部後麵食堂,給病人打飯的高峰期。
雖然報紙上沒有石樓疑兇的照片,但有一個疑兇模擬畫像,再加上石樓案鬧得沸沸揚揚,人們看著肖窈那張眼熟的面龐,那亮著銀光的手銬,很難不猜到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