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靳鋒擰眉,沒有住戶住在這棟樓,卻把門窗都提前安裝好了,這棟筒子樓,怎麼這麼奇怪。
樓下的其他住戶解答了他的疑惑。
一個住戶聽到動靜,忍不住問樓下的公安:「公安同志,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公安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那人驚道:「那棟筒子樓是年初修建好的,之前有幾個離家比較遠的裝修工人住在那裡,他們按照上頭的要求,把那棟樓的窗戶和門都裝好後,就離開了那裡。本來那棟樓上個月要安排之前修房占了地的住戶們進去住,咱們街道辦事處的向副主任說那房子質量有點問題,還沒通過政府的質檢審核,要那些住戶等審核通過再住進去,那棟樓到現在空了快一個多月了。要那棟樓里藏了壞人,會不會是之前那些工人去而復返?」
樓下一名公安很快上樓,把了解到的情況跟付靳鋒說了一遍。
付靳鋒表示自己知道了,讓那位公安繼續回自己的崗位工作去,他則試著推開六樓左側盡頭的那間房的嶄新木門,發現推不動,再次掏出兜里的鐵絲,對著門上的轉鎖一陣鼓搗,很快把鎖打開。
在打開門之前,董公安為了避免裡面的嫌疑人跳窗逃跑,雙手一直舉著上了膛的手槍,站在他的身後,以便第一時間制服嫌犯。
「呯——!」付靳鋒一腳踹開房門,手裡舉著槍,跟董公安一前一後衝進屋裡。
裡面光線昏暗,看不清屋裡的擺設。
不過門口有一個開關,付靳鋒試著摁了一下,頓時屋裡燈光大亮。
這棟新的筒子樓居然通了點,這間屋子裡面還在客廳里安裝了一顆梨形電燈泡。
門口就是個不大的客廳,裡面沒有任何家用具,地面卻血跡斑駁,周圍還有過打鬥過的痕跡,顯然剛才有人在這裡搏鬥過。
付靳鋒環視客廳一圈,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客廳的左側和橫著方向,有兩個小的房間門緊閉著。
付靳鋒跟董公安對視一眼,兩人舉著槍,小心翼翼地往裡面的房間走。
左側的房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右側的房間......
兩人剛推門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三具年輕的女性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另一名女性則趴在窗戶下,渾身抽搐著,似乎還有口氣。
在那女性上方,正對著門口的玻璃窗戶完全破裂,冷風從那破裂的窗戶嘩嘩吹進來,讓董公安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付隊......」他想說什麼,在看到狹窄房間裡死去的年輕生命,每一個都渾身青青紫紫,衣衫不整,嘴都被層層疊疊的布條給綁住,嘴裡似乎塞著什麼東西,死前似乎遭受了性虐待。
其中一具屍體,目測不過十五歲的年紀,臉龐稚嫩,表情停留在驚恐害怕的神情,一雙眼睛睜著很大,死不瞑目。
這讓同樣有個在讀書的女兒,身為父親的董公安如鯁在喉,忍不住紅了眼眶,低聲罵一句:「畜生啊!」
付靳鋒抿著嘴沒說話,低頭觀察了一下三具不動了的屍體。
兩名年紀在15-18歲的年輕少女是被人用繩子給勒死的,另外一名是被利刃一刀割喉,失血過多而亡,窗戶下還有氣的那位,則是胸口後背身中數刀,同樣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
屋裡除了四名受害者,沒有嫌疑人的蹤跡,地面上雖然有血,但不是滿屋都是血跡。
嫌疑人巧妙地避開了血跡,屋裡沒有嫌疑人留下的足跡,也沒有灰塵,看起來這間屋子,經常被人打掃。
付靳鋒站起身道:「老董,去樓下看看法醫到沒有,要是到了,讓法醫把這名還有氣的受害者,一併到送去醫院急救,再讓痕檢科的同事過來做痕檢。」
董公安心情沉重地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下樓。
很快法醫到達,附近有值夜班的診所醫生護士,也被平章分局的公安拉過來進行急救。
當醫生護士還有幾個公安,把倖存者和死者一個個從樓上抬到樓下,送去最近的醫院去急救時,不少居民收到風聲,都圍著那棟新的筒子樓看熱鬧。
半個小時後,在另一棟筒子樓,六樓606向家。
面對徐正東跟付靳鋒嚴厲的詢問,向經濤一直保持沉默。
他既不承認自己是尾隨者,殺害四名年輕姑娘,也不否認自己推仇冶山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