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姑娘也紛紛表示, 「我也沒睡好,我也想睡覺。」
林嫣見她們都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想了想道:「你們都睡吧,我守著, 有什麼風吹草動, 我會叫醒你們,等你們睡好了, 我再睡。」
「行。」姑娘們都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心裡都明白,她們光在這裡焦躁不安沒什麼用,還不如學著那個新進來的姑娘,好好的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保存自己的體力,興許還能與外面那些革委會的人抗衡。
肖窈再次醒來,是被人推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聽見林嫣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肖同志,放飯了。」
肖窈迷迷糊糊地爬坐起身來,發現房門被打開,外面漆黑一片,應該是到晚上了。
門口站著兩個膘肥體壯的壯漢,其中一人板著一張臉,將十來個饅頭、一盆素的沒有一點油葷,上面漂浮著零星幾片白菜葉的白菜湯扔到門口,接著又把門關上,拿鐵鏈鎖上,轉身離開了。
他們一走,陳少梅幾個姑娘就急急忙忙把扔在地上的饅頭撿起來,按人數一人分兩個,坐在稻草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邊吃,陳少梅還邊含糊不清地感嘆,「他們人怪好的咧,雖然只給咱們吃一頓,可這是細糧白面饅頭啊,我平時在家都很少這種饅頭。」
肖窈察覺不對,伸手攔住她和其他四個姑娘,「別吃,這饅頭有問題。」
革委會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將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關押在文化館裡,一天就給吃一頓飯,喝一點水,他們怎麼會這麼好心的,給她們這些『思想』上有很大問題的女人,吃這年頭金貴的細糧白面,這不用想,都知道這饅頭有問題。
「怎麼了?」陳少梅不明所以。
肖窈掰開手中的饅頭,低頭聞了聞,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藥味,聞完之後,頭有點暈。
她立即把手中的饅頭扔了出去,陰沉著臉道:「這饅頭裡下了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蒙汗藥之類的,你們要把它們都吃下去,很快就會不省人事,任人擺布。」
陳少梅一噎,吃進嘴裡的饅頭,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其他三個姑娘無比震驚,紛紛把嘴裡的饅頭都吐出來,饅頭扔得遠遠的,眼淚汪汪地說:「怎麼辦,我剛才餓極了,吞了兩口饅頭,我是不是要暈過去了?」
「我也是,我在家就沒吃飽,現在餓得頭暈眼花,吃了兩口饅頭。」
「我也吃了一口。」
「別著急,這饅頭我們吃得時候沒聞到太大的味道,應該是下藥下得沒那麼重,我們吃兩口,應該沒什麼問題。」林嫣作為五個女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看到陳少梅這些比她年紀小了十來歲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驚慌無助的模樣,頓時承擔起了大姐姐的責任,覺得有必要照拂著這些小姑娘,低聲安撫著她們。
安撫完她們,她轉頭看向肖窈:「肖同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大概是肖窈從進來開始到現在,一直表現的很淡定,且一眼就看出饅頭有問題,即便林嫣看起來要比肖窈大上個六七歲,她還是下意識地依賴肖窈,把她當成主心骨,詢問她的想法。
「不怎麼辦,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很快就會來帶走我們。」
肖窈面色十分平靜,「這期間,你們可以裝暈,也可以裝作胃口不好的樣子,說自己吃不下東西,看他們後續的反應。」
林嫣陷入了沉默,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今晚不管她們有沒有吃下那些饅頭,她們都在劫難逃。
其他四個人嚇得哭了起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你們有什麼好的方法自救?外面都是他們的人,守著我們的人還是體型彪悍的壯漢,我們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擰得過他們的大腿。」陳少梅嚶嚶直哭:「我裝不了暈,我怕我裝一半就露餡了,我還不如死撐著說自己不餓,他們要真對我動手,大不了我咬舌自盡,也要保住我的清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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