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洪平友吃完東西, 肖翠蘭給他上完藥,肖窈就開始問洪平友一些關於石場的事情,比如石場的革委會管理人員有多少人, 軍方及派出所有多少人,他們值班時間是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 每次值班人員有多少人等等。
肖翠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大芳啊, 你問你姑父這些事情幹啥?你該不會想把你姑父劫出去吧?」
肖窈沒否認,「我們要沒找到好方法把姑父弄出去, 萬不得已之下,只能冒著風險試試。」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洪平友立馬反對,「你一個姑娘家,如何跟石場上百名管理人員對抗?就算你有好辦法, 可以躲開他們,拉著我逃跑,我也不能走。如果我逃走了,阿蘭和我的兄弟姐妹們都會有麻煩, 我不能因為自己, 害了大家。」
肖窈:......
她就知道,依照洪平友這老實巴交的性子, 要讓他走偏路,他指定是不樂意。
她往洪平友手裡塞了點錢票,安撫他說:「你放心姑父,你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強迫你去做,我會儘快想其他辦法把你弄出去, 這些錢票你拿著,如果你遇到什麼事兒,熬不下去了,可以拿這些錢托人給我們帶口信,我們再來看您。」
不管在什麼地方,錢永遠能使鬼推磨,洪平友手頭有錢,不管有多少,在石場總歸有底氣許多。
很快,肖窈跟肖翠蘭、肖小芳兩人離開了石場,又在路邊等了很久,等到一輛專門跑石場生意的驢車,付了一塊多錢,坐著驢車往榕市走。
回家的路上,肖翠蘭小聲的問肖窈:「大芳,你想到什麼辦法救你姑父了嗎?」
「暫時還沒頭緒,姑你不用著急,我肯定會想到辦法的。」肖窈安撫她。
肖翠蘭嘆氣,「現在局勢不好,你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你才來榕市多久,你能有什麼辦法把你姑父弄出去,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以後別再操心你姑父的事情了,免得給你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我知道,我會想想辦法,要實在想不到的話.....」肖窈後面的話沒說,肖翠蘭心裡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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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窈回到盧家大宅的時候,天兒已經快擦黑了。
廖琴抱著孩子在大院遛彎兒,看到她回來,招呼她:「肖大妹子,你回來了啊,你才出院多久啊,怎麼不在屋裡多休息休息,成日不在家呢,你這灰頭土臉的模樣,是去鄉下幹活了嗎?」
「沒,我是去一個地方看我親戚去了。」肖窈把頭上的圍巾取下來,隨手取下來放進兜里,準備上樓去洗漱一番。
邊走,她邊問:「廖姐,你家孩子也有三個月大了吧,你奶水夠孩子吃嗎?要是不夠吃的話,我再給你弄點奶粉給孩子吃。」
廖琴抱著懷裡的孩子,嘴裡發出哦哦的聲音逗孩子,跟著她往樓上走,「夠吃了,大妹子,謝謝你的好意啊。我老公人已經甦醒好幾天了,雖然在家躺了三個多月,人瘦的不成樣兒,還不能怎麼下地活動,不過他能甦醒,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我公公今天也被放了出來,這會兒正在屋裡給我跟孩子他爸做飯,我公公還買了很多好菜,說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感謝你一番,結果我們等了你大半天,你現在才回來。大妹子,你回家別做飯了,一會兒上我家來吃飯啊。」
肖窈停住腳步,詫異回頭:「你公公回來了啊?他不是......」
廖琴往上走一個台階,跟她站在同一個台階上,笑著道:「是啊,我公公之前被組織上的人帶走說做調查,結果三個月都了無音訊,我還以為他跟我婆婆一樣出事了,沒想到他今天早上回來了,人看著瘦了一大圈,但精神頭還好。」
她說到這裡,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鄰居在看她們,壓低聲音道:「我問他這三個月被關去哪了,他說他一直被關在肉聯廠里,原來變天的那幾天,肉聯廠的書記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在看到各地紅袖兵各種瘋魔的舉動之後,他受首都一位老友的提示,立即在廠里自己組建了一隻紅袖兵隊伍,對廠里一眾人等進行各種『抄家』檢查,但是那些被『抄家』的廠里職工,並沒有受到什麼實際性的損失,只是給外面的紅袖兵做個樣子。
廠里的紅袖兵還在廠里設立了『牛棚』,把凡是查出來的有問題的職工,全都關在場裡的『牛棚』里,清理廠里自己養的豬牛羊糞便,做著一些粗重活計,吃住在牛棚豬圈裡,進行思想改造教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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