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窈眼皮一跳,下意識地掙扎,「你還要看多久,我要穿衣服了。」
「現在知道怕了?」付靳鋒將她整個人掰著轉了一圈,面向他,將她整個人緊緊摟在懷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穿得這套衣服,對於我來說,是赤果果的邀約和誘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身體需求,面對喜歡的人如此誘惑邀請,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番話,驚得肖窈瞪大了水靈靈的大眼睛。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付靳鋒的身體堅硬滾燙,他的雙手緊緊禁錮著她的後背,讓她動彈不得,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貼著,她能聽到他劇烈跳動的心跳,感受到他某處逐漸變化。
肖窈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她緊張起來,一顆心呯呯直跳,忍不住去看付靳鋒的臉。
可能是外面下雨,屋裡沒有開燈,光線昏暗暗緣故,付靳鋒那張輪廓分明的英俊面龐,正微微低垂著,一雙狹長的眼眸,冒著幽暗深邃的光芒,眼裡滿是赤果果的欲望。
往日付靳鋒在肖窈的面前,要麼是一副吊兒郎,不修邊幅的形象,要麼是穩重淡定,溫和寡言的形象。
久而久之,讓肖窈忘卻了一件事實,那就是這個人在年少之時,是首都出了名的打架鬥狠,下手兇狠的一名紈絝子弟。
而付靳鋒當兵的那幾年,他所出的任務,每一樣都兇險萬分,他無論性格,還是身手,都是一個隱藏極深的狠人。
此刻被付靳鋒摟在懷裡,被他身上釋放的危險氣息壓制著,肖窈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他的力氣極大,如果她用正常人的力氣,是掙不開他的,但用上大力異能,還是能擺脫他。
有這個認知在,她一點也不怕他,水靈靈的眼睛瞪著他道:「什麼怎麼辦,你快放開我!」
「肖窈,我們結婚吧。」付靳鋒狹長的眼眸盯著她嫣紅的嘴唇,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你跟我結了婚,在我們家裡,你想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甚至不穿衣服都行,我絕不會阻攔你,我還會正大光明欣賞你的衣服。」
肖窈臉唰地一下熱了起來,低聲罵他:「臭流氓!誰要跟你結婚,誰不穿衣服在你面前晃了!你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不客氣了!」
付靳鋒看她有些生氣,慢慢鬆開她,眼裡噙著笑意道:「去穿衣服吧,時間不早了,穿好出來吃完早飯,一會兒去你姑姑家。」
孫一虎已經槍斃一個多月了,肖翠蘭夫妻也從失去洪麗的悲痛情緒中慢慢地走出來,昨天肖翠蘭專門跟肖窈打招呼,讓她今天帶著付靳鋒上她家去吃午飯,算是正式讓付靳鋒上門拜訪。
肖窈白他一眼,去裡間穿了一件十分土氣的碎花棉衣出來,再走去衛生間,洗臉刷牙。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付靳鋒在,她壓根就不會穿身上這件土裡土氣的碎花棉衣,她會穿十分修身的羽絨服或者羊毛大衣之類的衣服。
但羽絨服在這個年代不常見,羊毛大衣在這個年代要價可不便宜,她要隨便套一件羽絨服或者羊毛大衣,還不知道付靳鋒會猜疑說什麼,想想乾脆穿上符合這年代的花襖子。
她洗漱好出來,付靳鋒已經把裝餛飩的飯盒打開,在飯盒裡放好了勺子和筷子,小籠包和茶葉蛋都放在飯盒蓋子上,裝豆漿的保溫桶也打開,催促著她快吃,早飯都要冷了。
肖窈坐在茶几旁,拿起筷子和勺子,看了一眼飯盒道:「餛飩怎麼是清湯的,沒有辣椒花椒油,不好吃。」
「我買餛飩的時候說了要一份麻辣的,估計是服務員搞錯了。」付靳鋒站起身賴,端著餛飩走進廚房,給她放了兩勺辣椒油,一小勺花椒粉,端回到她面前,「試試看合不合胃口。」
肖窈拿勺子把辣椒花椒油稍微攪合了一下,原本清湯寡水的湯底,一下變得紅紅辣辣,湯麵上還飄著翠綠的蔥花、白色的芝麻,看起來就十分有食慾。
肖窈拿勺子舀起一粒包得滾圓的元寶型餛飩吃進嘴裡,不住地點頭:「不錯,麻麻辣辣,湯鮮味美,好吃。」
付靳鋒笑了笑,很自覺地把茶葉蛋剝好,放她碗裡。
她連吃幾口,又說:「豆漿放糖沒有,沒有你去廚房給我放點,多放點糖。」
付靳鋒剝完茶葉蛋,手上黏黏糊糊的,本來打算起身去廚房洗手,聽到她這話,氣笑了,「就你事多,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使喚人,誰家喝豆漿不都是喝白豆漿,或者只放一點糖到豆漿里,有個甜味就行,你還要多放點糖,跟個小孩子似的。」
「你不是我對象?我使喚你咋啦,你要不樂意干,有的是人干。」肖窈一點也不內耗愧疚,理直氣壯道。
開什麼玩笑,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她的對象,讓他做點小事他都不樂意的話,那還談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