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美人配鮮花,錦上添花,美人配好衣,也同樣迷人眼,同志,很少有男人願意給女人買這麼貴的衣服,您的愛人願意給您買,證明您在他的心目中比這件衣服還貴重,您不妨把那衣服穿在身上試試,買不買,再另說。」
那售貨員說完,就把掛在牆上的大衣取下來,套在肖窈的身上,讓她試試。
肖窈真是服了這售貨員的口才,她這麼一說,她不買這件大衣,就總感覺心裡虧了點什麼。
售貨員盛情難卻,她也不好推遲,她便脫下身上的花棉衣,穿上那件長至小腿肚的卡其色大衣在身上,把扣子都給扣上,腰間還挺時尚的附贈了一條同色的布腰帶,將腰帶扣在腰間上,頓時就修身了不少。
還別說,這衣服穿上去果然如那售貨員所說,面料柔軟舒適,穿著又很暖和,比起後現代的衣服面料還舒服,她一穿上去就愛上了,心道難怪這衣服限量賣,這樣好的衣服,怕是從材料做工上就很難吧。
她雙手插進衣兜里,在付靳鋒面前轉了一圈,大衣裙擺就如花朵一般旋轉開來,「付公安,好看嗎?」
肖窈今天出門梳著是高馬尾,她本就生的眉目精緻,皮膚白嫩如玉,五官漂亮的像朵花似的,那件大衣布料好,裁剪的也好,正合她的腰身,她穿上去後,面料得顏色襯托得她的皮膚更加白淨,纖腰顯得盈盈一握,胸前鼓鼓囊囊,臀部又顯得格外翹,這麼一轉圈,像仙女似的,窈窕又漂亮,看起來特別的美。
周圍不少逛商店的人們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不斷驚呼:「這姑娘長得可漂亮啊,跟畫上的仙女一樣的。」
「她是不是電影製片廠新招的女演員啊,長得這麼美,我怎麼沒看見她演過什麼電影?」
「興許人家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呢,你平時又不看舞蹈話劇,哪可能見過她。」
「這麼漂亮的女同志,要是我對象就好了,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天天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我都能多吃兩碗飯。」
「你可別白日做夢了,你看見那姑娘旁邊站著的那個高個男同志沒有?那男同志一看就是那姑娘的對象,人家男俊女靚,天設地造的一對,就這你丑模樣,就別想癩~□□吃天鵝。」
「你說誰丑了,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
紛紛擾擾的議論落在付靳鋒的耳里,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動聲色地擋在肖窈的面前,遮擋住其他人好奇打量的目光。
他把目光落在肖窈的身上,眸中泛著笑意,輕聲說:「肖窈,你穿這件大衣很好看,很襯你,穿上去特別的漂亮,把它買下吧。」
肖窈看到他眼裡的驚艷之色,也聽到了別人討論的聲音,知道自己穿上去很好看,心裡也十分滿意。
她把手中的錢票遞到售貨員的手裡,「同志,這件衣服我要了,麻煩你找個布袋,把我的舊衣服裝起來。」
身上的大衣她不打算脫下來了,反正那件特別土氣的花棉襖,她也不是特別的想穿。
等售貨員給她結了帳,拿油紙布袋給她裝好舊衣服,付靳鋒看她穿著布鞋,本來還打算給她買雙小皮鞋穿,又擔心買了皮鞋,她穿上會被紅袖兵抓住做文章,想想對她承諾,說形式沒那麼嚴峻的時候再給她買新鞋。
兩人離開了百貨商店,又去附近的供銷社買了一籃子新鮮的柑橘,一顆大柚子,接著去路邊等公交車。
由於天上一直飄著毛毛細雨,天色陰陰沉沉的,冬天吹著風很寒冷,付靳鋒怕騎自行車會凍著肖窈,因此兩人去百貨商店都是坐公交車去的,現在去鋼廠家屬區,同樣也是坐公交車去。
車站前了七八個同樣要坐公交車的路人,看到他們兩人都穿著羊毛大衣,男的長得特別俊,女的長得特別美,兩人男才女貌,男的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女的手裡就拎著一個裝衣服的袋子,一看那個男同志就特別寵愛那女同志,三位女路人都投來羨慕的眼神。
肖窈看到她們的眼光,心裡好笑不已,其實在百貨商店買完東西,她是想拎東西的,奈何付靳鋒把所有的東西都拎在手裡,還跟她說,他一個男同志拎東西不費力,讓她不要跟他搶拎東西,不然到她姑家去,他兩手空空的,顯得很沒誠意,她知道他這是在找著藉口,讓她少干點活兒,她也就隨他了。
在公交車來臨之前,她小聲地對付靳鋒說:「我買這件大衣的錢,回頭你送我回家,我把錢給你。」
付靳鋒偏頭看她一眼,目光涼涼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跟我是處對象的關係,我是男人,我為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天經地義,你老跟我算明帳,以後跟我結婚了,是不是還要跟我分清楚每一筆帳?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是情侶,是合夥關係!你確定要跟我算一輩子的帳?」
肖窈一噎,「我這不是心疼你花這麼多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