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絕情嗎?」白莉莉擋在門口,不讓他開門,眼淚從眼眶裡簌簌落下,看起來楚楚可憐,「你明明以前不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以前只要我哭,你再不耐煩,也會哄哄我,想辦法逗我開心,再不濟帶我出去玩,去吃好吃的,讓我轉換心情。可是自從你被付叔叔弄去了部隊當兵,你從部隊退伍回來,整個人都變了,你變得意志消沉,比以前更加的叛逆,寧願呆在千里之外的榕市做個小公安混日子,也不願意回到京市,承擔起你們付家的重擔。你這樣,對得起你們付家,對得起你爸媽嗎?」
付靳鋒的耐心徹底耗盡,目光冷冷道:「怎麼,又想像小時候一樣,對我指手畫腳,不停對我說教?你我認識二十多年了,你看我聽過誰的說教?」
他伸手推了她肩膀一下,「讓開,我這地方廟小妖風大,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別在這裡自取為辱,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白莉莉怔怔地看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英俊面龐,忽然咬咬牙,似乎下定決心,伸手解開自己羊毛大衣的扣子,將大衣脫了下來,接著脫掉裡面的V領毛衣,時興的內衣,露出兩個白圓的饅頭出來。
付靳鋒看到她的動作,本來想阻止她,又覺得他對她動手不妥,只能往後退了一步,別開臉不去看她,厲聲呵斥:「你這是在幹什麼?!把衣服給我穿上!」
「鋒哥,我說過,我這輩子,我只喜歡你,只願意嫁給你,我不管你有沒有對象,你是討厭我,還是厭惡我,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你要了我好不好?」白莉莉紅著臉頰上前一步,伸手將他緊緊抱住,意亂情迷地說:「我不要你娶我,不要你負責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共同沉淪。」
「放開!」付靳鋒使勁推她,「白莉莉,你能要點臉嗎?你這麼自輕自賤,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你以為你脫光了衣服,我會對你感興趣?你別做夢了,我要對你感興趣,早想著辦法把你睡了,還會讓你在我面前鬧這一出?」
一個男人,哪怕不喜歡一個女人,但只要那個女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主動投懷送抱,絕大部分的男人都來之不拒。
可如果一個男人,面對一個漂亮的女人赤果果的誘惑,卻不為所動,要麼這個男人自持力很強,不被美色誘惑,要麼他心裡有人,為那人守身如玉,再就是十分討厭憎惡那個女人,不管那個女人如何對其誘惑,都不會動其半分。
付靳鋒顯然三者都有。
白莉莉才下去的眼淚又湧上了眼眶,她看著付靳鋒,想說什麼,內心那巨大的羞恥和絕望,讓她什麼也說不出口。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付靳鋒是真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她,厭惡她!
於此同時,肖窈拎著裝了飯盒的布袋,來到了付靳鋒所住樓層的過道外面。
看到李沐趴在過道的牆上,一副偷聽人說話的姿勢,她奇怪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公安,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李沐本來在距離付靳鋒宿舍大約兩米遠的走廊過道,隱隱約約地偷聽付靳鋒兩人的對話。
忽然被肖窈拍肩膀,他嚇了一跳,站直身體,十分心虛道:「沒,沒什麼。肖同志,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這話說得奇怪,肖窈看著他,「今天周末,這會兒正到飯點的時候,我不這個時候過來,要什麼時候過來。」
她說著,抬腳往付靳鋒的宿舍走。
李沐連忙攔住她,「那個,肖同志,你要不等會兒再來吧,付隊他現在不太方便。」
肖窈挑眉:「什麼不方便?」
「就......」李沐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總不能跟她說,付隊屋裡有個陌生又漂亮的女人,兩人關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幹什麼吧?
讓作為付隊對象的肖窈,看到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畫面,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出來呢,他這也是為了她和付隊好。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怎麼個不方便法。」肖窈看出了貓膩,冷哼一聲,把他撞開,大步走到付靳鋒宿舍前。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在哭:「鋒哥,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而已,你為什麼就不肯完成我的心愿?」
肖窈:......
原來是這麼個不方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