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以前在首都的時候,她幾乎每天到你們付家,伺候你吃喝拉撒睡......」肖窈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把白莉莉之前跟她說得話,都跟付靳鋒說了一遍。
臉上似笑非笑道:「看不出來啊付靳鋒,你有這麼個紅顏知己,給你和你父母做了不少妻子該做得事情啊。這麼好的女人,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呢?難道真是印證了那句話,青梅竹馬,敵不過從天而降?」
付靳鋒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陰陽怪氣,還是沒有生氣,認真解釋道:「肖窈,我從未讓她碰過我的衣物,也沒讓她碰到我任何的私人用品。你別看我跟你初次見面,一副邋邋遢遢的形象,那是我為了查案,為了混入人群中,特意弄得邋遢形象,實際我有潔癖和強迫症,除了我喜歡的人,我很討厭其他任何人碰我的東西。
白莉莉是從小到我家裡去玩沒錯,但那時候我們兩家還沒鬧矛盾,兩家的交情很好,她很會哄我媽的歡心,總到我家裡來玩,我雖然挺討厭她,看在我媽的份上,我一直沒跟她撕破臉皮。
直到我們漸漸長大,她對我有著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我實在厭煩她,不願意呆在家裡看見她,跟著京市一些紈絝子弟,干起了一些混混喜歡做的事情......」
「所以你從部隊退伍之後,轉業來榕市,一半都是為了躲避她?」肖窈偏頭問。
「是。」付靳鋒承認。
肖窈哦了一聲,「把你盆里的褲子掛起來吧,我先前在樓下碰到了高莉,她說你連熬一個星期,沒多少休息的時間,今天分局閒了,正好大家都放假,你不用值班,在宿舍里午睡,到這會兒都沒吃午飯,我給你做了飯菜,你趁熱吃吧。」
「你.....不生我的氣?」付靳鋒有點試探性地看著她,「別的女同志,看到那樣的畫面,多少都會歇斯底里地跟男人爭吵質問,你怎麼不跟我吵架?」
「你要真跟那白莉莉有事兒,你就不會把你那褲子藏在床底下了,我踹開門的時候,你也沒那麼快的速度毀滅證據,這說明,白莉莉是一廂情願。」
肖窈白他一眼,「你以為我跟那些不理智的女人一樣,聽風就是雨,不動腦子啊。」
付靳鋒笑了起來:「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腦子就是轉得比別人快。」
「行了,別貧嘴了,趕緊去掛你的褲子吧。」
付靳鋒拿著衣架子,去外面的過道上掛濕衣服了。
肖窈坐在凳子上,觀察付靳鋒的房屋。
屋子依然跟她許久之前來看過的布局一樣,靠里牆的地方放著一張一米多寬的行軍床,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亂,說明付靳鋒剛起床,白莉莉就來了。
行軍床底靠牆角的地方,放著一個沒刷油漆的木頭柜子,裡面是裝衣服的,柜子旁邊放著洗臉盆架子、一個鐵皮熱水壺,對立的牆面上掛著一本泛黃的日曆,日厲撕到了最新的日期,牆下則是一張不大的書桌,上面整齊分類的擺了許多紅色書籍和各種資料,另外就是一些信封,一隻英雄牌鋼筆,一瓶墨水瓶。
整間屋子不大,卻是收拾得乾淨整潔,屋裡只有付靳鋒一人生活過的痕跡,沒有別的女人生活過的痕跡,看來,白莉莉是真的被付靳鋒狠狠地婉拒了。
想到這裡,肖窈心情極好,她看著付靳鋒充滿冰冷氣息的屋子,覺得有必要在這屋裡留下自己的痕跡,宣誓自己的主權,免得被別人的女人惦記。
於是她脫掉自己的鞋子,躺在付靳鋒的床上,滿床打滾,讓床上的被褥,沾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付靳鋒晾好衣服褲子回來,正好看見她打完滾,躺在自己的床上,烏黑的頭髮散落一枕。
聽到他進門來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他,白嫩的臉頰上泛著一點紅暈,應該是她剛才在床上滾動,帶起來的一點潮熱。
看到他進來,她一隻手支撐著的半邊臉頰,側著身子看他,身姿妖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嬌艷欲滴,引人一親芳澤。
她這副妖嬈的模樣,與付靳鋒夢中的肖窈重疊,付靳鋒喉嚨滾動,默不作聲地把房門關上,鎖上,緩步走到她的面前,眼神幽暗地垂眸看著她,聲音低啞道:「好好的,不在凳子上坐著,在我床上打滾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留一點我的氣息痕跡在上面,省得阿貓阿狗都來惦記我的對象。」肖窈神色慵懶道。
「你這樣,能留下什麼氣息痕跡在上面?我換了被褥,就什麼都沒有了。」付靳鋒往前走幾步,伸手握著她另一側的肩膀道。
肖窈想想也是,「那你說,要怎麼留痕跡,才讓別的女人不惦記你?」
付靳鋒笑了笑,低頭將脖子湊近到她的紅唇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往這兒咬一口,讓所有人都看見你在我身上留的痕跡,宣誓你的主權,那樣就沒有人惦記你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