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做了安全措施嘛,哪有那麼容易懷孕的,要真懷孕了,我們再結婚不就好了,誰能查我們的作風問題。」肖窈固執道。
付靳鋒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對婚姻如此抗拒的女人,見她如此固執,他忍不住問:「你能跟說說,你為什麼不願意結婚嗎?是不是我做得哪裡不夠好,讓你對我不信任,不願意跟我結婚?」
肖窈搖頭,「不是你做得不夠好,相反,你人很好,你對我也很好,我不願意結婚,我只是過不去我心裡那道坎。你是知道的,我父母那樣的婚姻,我母親那樣的結局,給我留下了嚴重的心裡陰影,我對婚姻由衷的不信任,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只要踏進婚姻,我這輩子都完了!我需要時間來說服我自己,付靳鋒,你不要逼我好嗎?等我想通了,不用你開口,我自己就會找你來結婚。」
事實上,她不願意結婚,除了以上的原因,還因為她在末世見過太多夫妻為了一點利益,或者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弄得夫妻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又或者女人被丈夫各種無視拋棄,最終活成滿身怨氣的可憐潑婦模樣。
她不想過那種吵吵鬧鬧的日子,甚至還有想把自己的來歷告訴他的衝動,告訴他,自己為什麼那麼排斥結婚的原因。
但她很快打消了這種念頭,實在是她來自未來的事情,太過荒誕,付靳鋒生活在一個思想落後的時代中,又當過兵,接受過無神論的教育,他是不可能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的。
而且她就算坦白了,她冒充肖大芳,自己沒有身份證明的事情,又難以解釋清楚。
想想,還是算了,還是不要冒那個險,來賭付靳鋒會不會相信她的話了。
或許有一天,她跟他結了婚,兩人感情穩定了,她心血來潮,說不定會跟他講一講,但現在,絕對不是坦白的時候。
她都這麼說了,付靳鋒也無可奈何,「我不勉強你,不過我會告訴我父母,我們在一起的事實,等你想通了,我們就結婚。但如果你懷孕了,為了你的名聲和安全著想,無論你想沒想通,我們都要結婚,你同意嗎?」
肖窈楞了一下,反應過來點點頭,「同意,如果我真懷孕了,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沒有爸爸。」
付靳鋒笑了起來,「我給你燒熱水,抱你去洗澡吧。」
「燒熱水可以,抱我去洗澡就不用了。」肖窈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這男人的體力相當的好,跟頭牛似的,橫衝直撞,沒有感到累,要停歇的時候,反倒是她,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渾身都快散架了,他還精神奕奕地,一點也不公平。
付靳鋒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進廚房給她生煤爐子火去了。
等熱水燒好,付靳鋒把兌好的熱水舀進一個大桶里,拎進衛生間,在肖窈強烈的要求下,讓他回家去。
她則關上房門,鎖好房門,放心大膽地脫下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付靳鋒留下的各種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由臉紅心跳地在心裡罵付靳鋒不是個東西。
明明說好就來一次,讓他對自己溫柔點,他起初還能控制,後面越發不可收拾,她怎麼求饒,他都不放過她,她不得已,這才抓撓他的後背......
不過,和喜歡的男人做那事兒,她其實也有一點喜歡和享受的,尤其在那狹窄的宿舍里,知道隨時都有人上樓來,聽到他們的動靜,那種想哼唧又不敢大聲哼唧,緊張又刺激的快感,她現在光想想,都覺得渾身酥麻。
懷著滿心的甜蜜、羞澀、惆悵等諸多情緒,和對未來的一絲憂慮,累及了的她,倒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大概累狠了,這一夜,她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鬧鐘吵醒,醒過來的時候,天邊還沒大亮。
冬季的黑夜時間總是很漫長,哪怕已經早上七點左右,天還是黑乎乎的。
肖窈從床上坐起身來,全身的骨頭還是隱隱作痛,她不得不拖著疲倦的身子下床起洗漱。
等她準備換掉昨天的衣服,將衣兜里的小東西里掏出來,把昨天的衣服放在空間裡的洗衣機里洗笨重的衣服時,忽然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存摺,和一疊大團結出來。
她楞了一下,看見大團結中間夾了一張小紙條,上面是付靳鋒的字跡,寫著一行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所有的財產,都將交由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