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莉莉。
付靳鋒皺起眉頭,當沒聽見她喊他,大步往前走。
「付靳鋒,我在叫你, 你沒聽見嗎?!」白莉莉氣急敗壞地喊住他:「你給我站住!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了什麼來找你嗎?」
「沒興趣。」付靳鋒扯了扯嘴角,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白莉莉氣急了,幾步衝到他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他, 「你就不想知道, 你那對象,在跟你處對象之前, 幹了什麼事情?」
付靳鋒臉色陰沉下來,「什麼意思?你背著我,去調查了肖窈?」
「她搶走了我喜歡的人,搶走了你,我當然要查查她,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白莉莉臉上帶著憤怒又得意的笑容道:「你也知道, 我們白家子弟,一半都在情報部門工作,你們付家查不到的事情,我們白家只要想查,都能查到。你猜猜,我查到你那對象什麼事情了?」
付靳鋒眼皮一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沉默得看著白莉莉,沒有說話。
他跟白莉莉從小一起長大,以他對白莉莉的了解,她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來到他面前,這麼囂張的對他說這些話。
他並不想聽白莉莉說話,白莉莉那個要強又執拗的性格,她極度嫉妒之下,心裡早已扭曲,為了拆散他跟肖窈,她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無論白莉莉查到了肖窈什麼事情,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他跟肖窈已經發生了實際性的關係,只差最後領證結婚的一步,於情於理,他都會站在肖窈這一邊。
白莉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火冒三丈的將手中拎著的一個文檔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看看你那好對象,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付靳鋒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低頭把地上的文檔撿起來,裡面有一本厚厚的泛黃的日記本,以及一沓照片。
他將照片拿起來一看,頓時青筋暴起,呼吸紊亂起來。
他連翻幾張照片,又翻看日記本,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後,頓時眸色猩紅地看向白莉莉,「你這是哪來的照片和日記本?你怎麼會有崔天路的東西?」
白莉莉見他變了臉色,悠然自得的笑了,「當然是從他的家人手裡,花了一大筆巨款,找到他藏起來的秘密遺物。付靳鋒,你那對象,可真是個賤人,把你玩得團團轉!」
「不,我不信,我不信!這一定是你搞得鬼,你就見不得我喜歡別的女人!」付靳鋒呼吸急促,面色扭曲,手上緊緊拽著那個日記本和照片,差點把手中的日記撕碎。
他的理智和信念處於崩塌邊緣,卻讓白莉莉感到無比痛快。
白莉莉眼神怨恨,臉上帶著笑容,切齒痛恨道:「付靳鋒,你也有今天,被你所愛之人欺騙、背叛,你現在一定難受的要死了吧!你寧願相信你對象,也不願意相信我查到的東西,到底是不願意相信我,還是不敢相信我啊?崔天路已經死了大半年了,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崔天路留下來的,我到哪去找這些東西去?我就算作假,也不可能作到如此細節的地步吧?付靳鋒,你被那個姓肖的女人騙啦!哈哈哈哈......」
......
假期結束的第二天清晨,肖窈算著時間,特意穿上付靳鋒給她買得那件羊毛,大半夜得裹著圍巾,來到榕市火車站的站台上,等待付靳鋒所坐火車班次到站。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肖窈快四天沒見到付靳鋒了,還挺想念他的。
知道他今天要坐火車回家來,向來喜歡睡懶覺的她,凌晨四點就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了,只為了接到五點左右下火車的付靳鋒。
今天是新年的大年初四,也是各個單位工廠假期後復工的第一天。
清晨五點左右,天氣格外的寒冷,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點點毛毛細雪,站台上飄起了一團霧氣,朦朦朧朧的,凍得好些個在站台等人的旅客直打哆嗦。
可能是因為突然下雪起霧的原因,火車竟然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還沒開進站,附近就有人嘀咕:「火車怎麼還沒進站啊?這天兒也太冷了,咱們榕市有好幾年沒下過雪了吧。」
「是啊,咱們榕市冬天冷歸冷,但只冷那十天半月,平時只是濕冷,今天怎麼突然下雪了,我都沒多穿兩件衣服,火車還晚點,別一會兒給我凍出毛病了。」
肖窈也沒穿多少衣服,為了穿上大衣,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臃腫,她只在裡面穿了一件保暖內衣,一件毛線衣,外面穿著卡其色的羊毛大衣,下身穿著一條保暖褲,一條卡其色的薄面長褲,腳上穿著一雙雪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