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姐看了她一眼, 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朋友跟她對象有什麼很大的誤會,但如果她一直跟她的對象解釋, 她對象不聽,也不相信的話,說明對方心裡不夠重視她,也不夠相信她,這樣的男人,也沒必要再挽回。天下男人多的是, 沒必要跟一個不重視她的男人一直耗,分手就分手了,他們兩人又沒結婚,回頭再找一個比那個男人更好的男人處對象不就行了。」
肖窈心頭一沉,是啊,不管她說的話多麼荒謬,多麼讓人匪夷所思,如果付靳鋒真的愛她,真的重視她,也該相信她,跟她一起調查驗證她的話語是真是假,而不是上來就對她興師問罪,完全不信任她說得話語,就這麼單方面的宣布跟她分手。
她心裡也知道鍾大姐說得話很對,世上的男人多的是,憑她的樣貌,她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她不能吊死在付靳鋒這顆樹上。
可是說著容易做著難,她對付靳鋒是完完全全投入了身心感情的,讓她就這麼放棄付靳鋒,她心裡還是很不甘。
想了想,她下班以後,特意在家裡做了幾樣拿手好菜,比如付靳鋒愛吃的紅燒肉,醬燜豬蹄、糖醋裡脊等菜餚,裝進幾個圓形飯盒裡,拎著裝了飯盒的布袋,坐著電車到了平章分局後面的公安宿舍去找付靳鋒,想跟他再談談,挽救挽救他們之間的感情。
結果撲了空,他屋子裡沒人。
肖窈拎著飯盒敲了他的房門許久,還是另外一個房間的李沐聽見動靜,打開房門探出腦袋,見是她,開口說:「肖同志,你找付隊啊?他這幾天都沒在咱們分局裡,一直在總局那邊查案子,要很晚才回來。」
肖窈哦了一聲,十分失望地看著付靳鋒緊閉房門的屋子許久,這才轉身,把手中的飯盒遞到李沐的手裡,「我本來是想給他送飯吃,跟他談談的,既然他不在,這些飯菜我做好了,放著也是浪費,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你拿去吃了吧,要是不想吃,那就扔出去餵狗吧。」
「......肖同志,你是不是跟我們付隊吵架了,他這幾天明顯不對勁,一直冷著臉,對誰都沒個好臉色看,盡折騰著我們四處尋訪幹活,都快累我了。」李沐接過她手中的飯盒,開口詢問。
「沒事,你不用多想。」肖窈不願意跟他多說付靳鋒的事情,說完這話,很不捨得的走了。
李沐當然不會吃掉肖窈給得飯菜,開玩笑,他要是吃了,回頭讓付隊知道了,以付隊現在的暴脾氣,不把他往死里指派工作才怪。
等到晚上天黑以後,付靳鋒下班回來,他第一時間把飯盒拎到付靳鋒的屋裡,放在他的書桌上,「喏,付隊,這是肖同志特意給你做得飯菜,我給你拎回來了,我特意按照你的吩咐,跟她說了,你這一段時間不會在分局裡做事。付隊,你別怪我八卦啊,你跟肖同志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躲著她,不見她?先前她走得時候,還一直往你屋裡看呢。」
付靳鋒本來在脫他們公安部發得冬季制服,聽到他的話,他解扣子的手一頓,語氣生硬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不該問的事情別問,你要是閒得慌......」
他話還沒說完,李沐哎呀一聲叫起來,「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份罪犯檔案文件還沒整理,你先忙,我去局裡找找那份文件,順便整理一二。」說完這話,他連忙跑出付靳鋒的房間,裝模作樣的下樓。
心裡不斷琢磨,付靳鋒跟肖窈兩人前段時間,還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聽嚴隊跟他們講,付隊已經向分局打了結婚申請報告,還申請了分配幹部職工新房,應該是好事將近了,怎麼現在這兩人奇奇怪怪的,難道是吵架了?
李沐很想知道他倆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奈何付靳鋒一句話都不肯說,他心裡的八卦之心再怎麼好奇,也沒辦法。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肖窈幾乎每天都會做好飯菜到平章分局去找付靳鋒,宿舍里沒看到人,她就去分局裡找,分局沒找到人,她又去總局找,但一直都沒看到付靳鋒的人。
這事兒鬧得他們整個公安系統的人都知道了,連他們分局的局長,任局長都忍不住問付靳鋒:「小付,你究竟跟小肖同志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家一趟又一趟地來找你,你就這麼晾著人家,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不能當面解決嗎?我看那小肖同志人挺好的啊,你對她有什麼不滿的地方,或者要跟她分手,你得跟她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你就這麼躲著她,算什麼事兒啊!這有損咱們公安部的臉面啊!」
付靳鋒冷著臉道:「任局,我已經跟她分手了,我跟她說得明明白白,是她糾纏不清,我避開她,是不想再跟她糾纏。」
任才良懵了,跟李沐一個想法,付靳鋒前段時間還在局裡歡天喜地的打分房報告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這兩人就鬧掰了,分手了。
他跟唐副局長一說,唐副局長就分析道:「小付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咱倆都看在眼裡,他最是剛正不阿,沉穩內斂的人,如果不是女方出了什麼問題,他絕不會對一個女同志冷漠至此。我看指定是那個肖大芳那邊出了什麼事兒,寒了他的心,他才會這樣。果然年輕人自己處得對象就是不靠譜,要是當初小付肯聽我家那口子的勸,跟我那大侄女兒處上對象,他們倆估計都抱上娃了。」
任局道:「得了吧,小付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心高氣傲的很,不是他喜歡的對象,他寧願單著,也不願意將就。你那大侄女兒再好,不入他的眼,你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