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虧是初春野草剛冒尖,田地里往年的雜野枯死後因雨水都爛在了地里,否則車衝下去肯定陷裡面出不來。
車內左右搖擺仿佛在坐碰碰車的戰士們心塞塞。
平日裡挺悶的一人,開車咋那麼狂野呢??
繞路走捷徑的平凡二十五分鍾把車停在村子五十米內。不同無人居住的城市,這兒的房屋都很矮有的甚至不足一米。
「偽裝。」
「住人的空間在地下。」冬天讓積雪覆蓋,夏天有林木遮掩,幾乎和地面融為一體,以此偽裝自保。
受不到國家庇佑的他們只有靠自己才能在淪陷區艱難的生存下來。
所有人下車。
在推開車門的一瞬間撲面而來血腥味讓眾人都不由面上一肅,手指都扣上了扳機警戒著周圍。
警戒著踏入村內,戰士三人一組分散在村中檢查。
村中很靜,地上的血液都還未凝固,血中混著的零星肉末讓人根本分辨不出是人類哪處部位。
邵平凡找到信號點,一個丑到扭曲的風箏系在竹竿上仍在風中飄著,紅的像染了血一樣。
平凡盯著看了片刻,抽刀斷了風箏線,沒了風箏線的風箏慢慢順風飄遠。
唐博言沒有阻攔,他明白他所做的含義。
這裡明顯已不需要救援了,求救信號再掛在上面只會引來更多的人身陷險境。
砍完風箏線的邵爛人收刀時動作遲疑了一秒,再一次哀悼上次在地下丟掉的西瓜刀。
嘆口氣進入一間屋子,狹小不見光的屋內簡直可以算家徒四壁,比當初全鎮公認的貧困戶的他住的地兒還寒酸。
用刀刃攪了下桌上掉瓷鐵碗中清水似的湯,平凡正打算走人時一聲微弱的聲響讓他猛然回頭,兩眼盯在屋中唯一的床上。
片刻,他走向床前蹲下,用刀背在床下敲了敲。
地下是空的!
邵平凡暴力的掀了床板,在床下找到一塊嵌在地上的鐵板,掀開後一個可容納一人的入口赫然暴.露在眼前。
平凡順著通道下到一個五六平的地下室,打著手電找到根蠟燭點燃,借著昏黃的光打量周圍。下面有床,有桌椅,打掃的很乾淨,應該是常住的地兒。
平凡在地下室來回踱步,眼睛在四周淡淡的掃視著。
突然,他猛地駐足抬腳踹飛了牆角的一個木墩,手電照了下去。
木墩下是個兩米左右深的坑,坑中蹲著個四五歲身上髒兮兮的女孩,捂著嘴,瞪著蓄滿淚的眼驚恐的盯著平凡。
「!!」受驚了的邵爛人。
在邵爛人生無可戀的拎著一個小娃娃出現在唐博言跟前時,唐博言詭異的沉默了許久。
「你……」
「你哪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