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下把壓哪?」胖子紅光滿面語氣激動的問。
鍾濤瞥眼周圍已注意到這邊情況的賭場的人,微不可察的勾唇,「右邊。」
胖子果斷壓右。
不多會——
「嗷嗷——叔!親叔!!」
「不,您是我爺爺,財神爺。」
「叫叔吧,另一個顯老。」鍾濤推開撲上來擁抱自己的一坨油膩的肉。
「叔?咱下把壓誰哪?」胖子問。
「貪多嚼不爛,適可而止。」鍾濤提醒,「撤吧。」
「啥?」正贏的興奮的胖子有點懵。
胖子依依不捨,但見鍾濤真走了他遲疑了一瞬便收拾下戰利品跟上了。
出了賭場,胖子追著鍾濤喋喋不休的向他表達自己的崇拜。
「叔你真牛,賭神在世啊。」
「我叫梁穹,聽我大爺講還是花兩百塊請大師起的名,但名字不行,打從娘胎生出來窮到現在。叔你叫啥?是幹啥的?叔你收徒弟不?」
梁穹一口一個叔熱絡的很,鍾濤只聽著也不回他。
突然,鍾濤猛地駐足一把抓住梁穹的衣領飛快鑽入一胡同內捂住他話癆的嘴讓他噤聲。
不多會,幾個黑影從兩人剛呆的地方跑過。
「人呢?」
「剛還看見呢,跑了?」
「找!」
「那小子有問題,讓他把今晚吃的全吐出來。」
等人走遠,鍾濤才鬆開梁穹,在梁穹瞧不見的角度把手伸到衣服內摸了下,手指沾上黏黏的濕意,傷口又裂開了。
鍾濤皺眉,抽回手揣入口袋中抹掉了手上的血跡。
「他們……」梁穹呆滯。
他是有點虎但不蠢,哪不明白當下的處境?但明白後又是氣憤,罵著髒話狠狠砸下牆,一拳砸下竟讓牆壁表層碎了一片足見力量有多驚人。
鍾濤掃眼土石碎屑簌簌往下的牆壁,眼中不見任何驚訝,顯然不是第一次見。
冒險現身幫一個賭徒賭博?
鍾濤可不是心血來潮,他盯梁穹可有段日子了。
梁穹把鍾濤領到自己一窮二白空空如也的窩,滿屋子才找到個瘸腿的板凳讓鍾濤湊合坐下後有點尷尬的撓頭,「窮。」
「看你的體型不像窮人啊。」鍾濤調侃。
「天生的,吸收好。」梁穹笑,「我家世代農民,我爸照樣三高。」
窮?不見得。
以梁穹一拳可打斷一棵碗口粗的樹的本事足可以過的不錯,之所以窮,估計是因愛賭的毛病。
鍾濤心裡門清,但並未直白的講出來。
鍾濤打量四周,「還有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