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南瞪眼鍾濤無聲的威脅警告,傅伯華掀開桌上的鍋蓋, 「有麵條, 吃點?」
邵平凡和駱南落座, 駱南盛了滿滿一碗先給了平凡,扭頭又問,「鹵呢?」
「清湯的。」鍾濤把一瓣蒜給了邵平凡,「剝點蒜吃吧。」
「你們……」駱南氣極。
把傅伯華鍾濤二人的輕鬆自然看在眼裡,邵平凡微揚下嘴角開始自食其力剝蒜。「今天不工作?」
「主席也得有個休息日嘛。」傅伯華聳聳肩。
「還有生蔥呢。」
「來一根。」邵平凡道。
「你們夠了啊!」駱南看不下去的拍了下桌子,「軍長剛回來你們生蔥配生蒜讓他吃?軍長等著,我去炒倆菜。」
駱南起身直奔廚房,邵平凡呼哧呼哧扒了口麵條後問了句,「她兒子呢?」
「在部隊。」
「十八了吧?」
「十九了, 白白淨淨的可招人喜歡了。」
「哦。」邵平凡應了聲不再往下問,三人只是埋頭苦吃。
一碗麵條見底, 邵平凡又盛了一碗。
「楊徹還活著?」
邵平凡的狀似隨口一問讓傅伯華鍾濤兩人頓時愣住,良久, 傅伯華才開口回答, 「是。」
「為什麼留著他?」邵平凡問。
「還債。」鍾濤面無表情的嚼著生蒜,辣的喉嚨都是疼的。
「當初的事無論是誰做的我們都可以接受, 但偏偏是他。」
「人在哪?」邵平凡問。
「在我那。」駱南從廚房出來, 左右手各端著盤青椒炒肉和辣炒白菜。
「我再炒個雞蛋去,軍長你太瘦了。」
「讓我見見。」邵平凡要求。
鍾濤望向傅伯華, 傅伯華點頭, 「可以。」
「但咱有言在先,不許心軟。」
邵平凡微怔, 看來楊徹如今的處境不妙。
邵平凡想過楊徹的日子不會好過,但直到見到人後才明白何止是不妙?
下午,邵平凡跟著駱南去了研究總部,隱隱中他有點猜測到了什麼。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會禮貌的沖駱南打招呼尊稱一聲駱部長,並順帶掃一眼同行的邵平凡。
平凡雖不怕見人但旁人的注視仍讓他很不舒服,當偽裝已成為一種習慣乃至本能,人便會失去原本的模樣再難找回從前。
駱南擁有研究部門的最高權限,所以兩人一路是暢通無阻。邵平凡和駱南穿過一道又一道門,直到在另一扇金屬門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