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短就行。」邵平凡閉上眼平靜的開口。
「好。」
頭髮一縷縷的剪下，邵平凡閉著眼神情淡然不為所動，根本不怕『山寨托尼唐』公報私仇禍禍自己的髮型。
當溫熱的毛巾為自己擦拭後頸，唐博言的聲音響起，「好了。」
鏡中，原本像雜草一樣不羈生長的長髮已被修剪成清爽利落的短髮，露出一直藏於陰影下的五官。邵平凡的表情有片刻恍惚，他自己都快忘記有多久沒仔細看過自己了。
相比以前，五官少了張揚和銳利似乎柔和不少，皮膚有點病態的白，很熟悉但又有點陌生。
「我以前很帥的。」邵平凡出聲。
唐博言為他擦著掉在身上的碎發，聞言回了一句，「現在也帥。」
「嘴真甜。」
「衣服已經熨了，等會換上吧。」
邵平凡回頭看他，「讓你來幹這些屈才了吧？我這吉祥物待遇不錯啊。」
嘴上調侃著但平凡清楚，傅伯華讓唐博言來一是信任，二是怕自己臨到跟前後悔跑路，畢竟唐憨憨專克自己。
平凡口中自嘲的吉祥物讓唐博言不快，「你不是吉祥物。」
「嗯，是鎮宅的。」
傅伯華的目的是讓邵平凡用肖晗的威望震懾別人，說是什麼狗屁明星效應，跟以前的GG代言人差不多，但歸根結底不就是吉祥物？只是掛上國家名義含金量高點罷了。
邵平凡明白傅伯華在利用自己以前的成績來穩定如今動盪的時局，雖明白，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自己這隻禿鷹的翅膀這次又得掰折了。
會議室內。
一眾高層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著，傅伯華也懶得阻止只管一口一口的喝茶，看似淡定實則心裡頭虛著呢。
當會議室的門被從外推開，屋內的嘈雜陡然靜下，仿佛被按下暫停鍵似的，眾人動作一致齊刷刷扭頭望向門口。
邵平凡不急不慌慢悠悠的出現在會議室內，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一圈倒發現一兩個熟面孔。
「肖軍長！？」
有人驚詫的失聲叫出來，跟見到鬼一樣。其實還真跟大白天見鬼一樣，畢竟肖晗犧牲多年，名字刻在石碑上每天都有人祭拜，如今人又活了不就是活見鬼麼？
「是我。」邵平凡乾巴巴的應了一聲，文化程度有限加上性格使然的他真不擅長在人前長篇大論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