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雖狐疑,但他一向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琢磨許久琢磨不出答案的他乾脆合上盒子把自己從苦惱中拽出來,拿上衣服便走了。
唐博言有秘密,至於是什麼,有朝一日總會知道的。
拿上衣服後邵平凡匆匆又回了自己住處,唐糖正乖巧的呆在客廳內看書,臥室浴室中的水聲已經停了,推開臥室門後只見某憨憨已睡著。
霸占著自己的床,用著自己的浴巾,太不當自個是外人了吧!?
邵平凡忍了忍,終是忍住沒把人踹下床。
許是身處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環境,神經繃了月餘一直處於作戰狀態的唐博言徹底放鬆下來,睡的很熟,從眼底的青色看的出他很累。
邵平凡壓輕氣息把拿回來的衣服放到床頭柜上,又把被子給他蓋嚴實了,然後悄悄出了臥室。
邵平凡回到客廳,去了廚房,從窗口望向外面陰霾的天氣怔怔出神,正倒著的水溢出來了都不知道。直到衣角被人扯了扯。
低下頭,見是唐糖,邵平凡問,「怎麼了?」
「水。」惜字如金的唐糖難得的出了一回聲。
邵平凡從架子上扯了條毛巾擦拭桌上的水,口中吐槽一句,「你們一大一小父女兩個鳩占鵲巢,真當是在自己家了?」
邵平凡有心事。
唐糖年紀雖小但只從表面也看的出他不高興。
數日來,平凡雖一直呆在屋中鮮少出去,但對災情也不是一無所知,他有點坐不住了。
隔離區。
邵平凡是瞞著傅伯華獨自偷偷去的,自從他的馬甲公開,肖晗這個名字如今在基地代表著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因為他的突襲讓正在工作的戰士們忐忑不已,邵平凡拒絕他們的陪同,讓他們各自繼續工作,自己利落的換上無菌服進入了隔離區域。
從初期感染病區到中期感染病區,再到重度感染病區,病人們在病痛的折磨下發出痛苦的呻.吟。血肉糜爛,嘔吐和大小便失禁,牙齒,頭髮,指甲逐漸脫落,氣息奄奄,命若懸絲,只剩下一口氣吊著證明自己還活著。
邵平凡穿梭在病人中,心臟緊緊的揪著,才短短兩周就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外面呢?藍區七大區,黑區十四區,還有淪陷紅區,只怕災情會更加慘烈吧。
邵平凡在中期感染病區見到了潘瓊,燒的滿眼血絲,滿臉滿身全是水痘,有的水痘破開傷口腐爛散發著惡臭。
「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