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顛沛,半生厄運,活著難,死又死不了,人世間走一遭他好像只是來受苦的。
上午。
河邊。
車頂上的帳篷內,邵平凡惺忪的打著哈欠扶著昏昏沉沉的頭坐起,神遊天外。此時的他,身下一片混亂,帳篷的支架折了一角,空氣中仍瀰漫淡淡的昨晚瘋狂後的味道。
清醒一些後,平凡俯身拉開帳篷拉鏈,正午的陽光在樹蔭下斑駁閃爍,斜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晃得平凡不由眯了眯眼。
中午了?
平凡詫異自己今天睡的時長。
晚上適當活動一下還可以助眠??
平凡仔細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滋味,前期雖有些難受,但後期逐漸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對小唐的伺候從各方面講自己還算滿意。現在除了後面有點刺痛,腰有點酸外,也沒其它的不適。
河中,剛從水中上來,簡單套上褲子的唐博言走向邵平凡,果著的上身還有頭髮全濕漉漉的,不斷往下滴著水。
「幾點了?」平凡問。
「快一點了。」唐博言回答。
邵平凡提上褲子,套著上衣下了車,身上或咬或-吸-吮出的痕跡讓唐博言情不自禁憶起昨晚的纏綿,心跳不免有些加速。
飢腸轆轆的邵平凡從後車廂中翻出一包肉餅啃上幾口充飢,順帶拋給唐博言一個。
「難受嗎?」唐博言問。
邵平凡被問的一愣。
「我,我第一次。」唐博言有點窘迫。
平凡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真是個雛兒?」以前雖然調侃打趣過幾回,但沒料想真一語成讖了。
唐博言不快,「你很失望。」
「……不至於。」一個三十歲的正常男人,縱然以前床上有過什麼人很正常。
平凡冷淡的反應讓唐博言十分心酸。
平凡視線下移,瞄向唐博言的小兄弟,「以前看著大,現在用了後確實很大。」猝不及防的車速讓唐博言漲紅了臉。
「你有羞恥心嗎!?」唐博言問。
邵爛人不以為意,「干都幹了,還裝什麼純?」
「……」唐博言語塞。
氣急的唐博言暴力拉開車門上車,「上車!回去!!」
又生氣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小姑娘一樣?
邵平凡小聲嘀咕。
一夜未歸的倆人不急不慢的回去縣裡時已經下午了,剛進四合院,便被一身鬱氣的馮青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