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言勾唇,難掩心中的愉悅。「後面的工作我都安排下去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修路計劃剛實施時,唐博言身為工程的主負責人事無巨細他都得盯著, 後來步入正軌了才能鬆口氣。前期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如今許多事他都可以放開了。
「方馳呢?」林蕉問。
幾道目光驀地望去。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 但突然被三人詭異的盯著,林蕉不禁心中一跳, 頓時有點窘迫了。「我, 我隨便問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忙著解釋辯解反而有問題了。
邵平凡瞭然, 一切盡在不言中。
唐博言開口,「那邊的工作他得盯著, 近期回不來。」
三人一副『你別解釋, 我懂』的表情讓林蕉十分抓狂,恨不得掀桌子咆哮『老娘真不思-春啊——!!』
『大齡單身狗』馮青衫心中冒酸水, 一遍遍的自我催眠,『我單身我快樂。』
晚上。
吃飽喝足的平凡回到屋後舒坦的躺在床上,像抽了骨頭一樣全身癱軟,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唐博言端了盆熱水,找了本書,開始日常泡腳養生。
才三十幾歲的唐軍長現在已經提前過上了六十幾歲的生活。
平凡斜睨了眼書皮,『』。
封面破舊,不但褪了色,還爛了一半,書角被磨的卷了邊,也不知道從哪搜羅來的。
邵平凡興味索然。「有別的嗎?」
唐博言問,「比如?」
「配圖的,帶畫的,劇情有衝擊力的。」平凡道。
「具體點。」
「金瓶-梅。」
「……」唐博言。
唐博言冷漠的無視了俗人一個的邵爛人,自顧自的泡腳,看書,兩耳不聞身外事。
被嫌棄的平凡逕自坐起,十分自然的把腳伸進洗腳盆中踩在唐博言的腳上。唐博言也不氣,像早已習慣了某人的搶地盤,好脾氣的往一邊挪了挪,讓出一塊位置。
「小蕉對方馳有好感。」
唐博言不為所動,「我反對包辦婚姻。」
平凡抬腿一腳踢在唐博言的胸口以示警告。
慘遭家暴的唐軍長揉著生疼的胸口有苦難言,「你下回輕點。」差點踢出內傷來。
「方馳為人不錯,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以前結過一次婚,但後來妻子病故了,自那以後便一直單著。」唐博言言簡意賅的交了底。
「他們倆究竟是情投意合,兩相情願,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咱們也不清楚,別摻和太多。」
唐博言不喜歡管閒事,更避諱別人的私事,他從來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邵平凡處世也一向秉著自掃門前雪,畢竟自己的生活都過的亂七八糟,自顧不暇,哪還有心去顧別人?只因事關林蕉才多問了幾句。
平凡十分了解林蕉的脾氣,但凡被她瞧上的,縱使你堅如碉堡也得給你挖出來。所以,即使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也只會抽刀斷水,女土匪一樣坑蒙拐騙亦或強取豪奪的把人拐到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