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弓著背,垂著頭,身上頹氣漸重,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沉默了許久,平凡突然仰頭豪氣的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啪嗒』一下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在唐博言茫然的注視下,平凡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只是俯身上前,動作粗暴的把唐博言拖上床,然後翻身騎上開始扒衣服。
「!!」唐博言驚的一把抓住平凡肆無忌憚的手,一臉懵圈。
邵平凡沉著臉,兩眼幽深的盯著受驚的唐博言,開口只有三個字,「干不干?」簡單粗暴,瀟灑霸氣。
送上門的肉吃不吃?
這個問題唐博言只簡單思考的幾秒鐘,當即有了抉擇,「干!」管它有什麼陰謀陽謀,先吃再說。
被撩的上了火的唐軍長霸道的把身上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人反壓回身下,反客為主,回應著平凡難得的熱情。
邵平凡不瞎,唐博言心中明顯藏著事,但他不肯說,而自己又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所以——那就做吧!一次不行做兩次,做到沒力氣再胡思亂想。
雖然擁抱著平凡,但唐博言心中依舊空虛,今日駱楠的話撕開了他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讓他陷入無限的焦灼中。
駱楠認識平凡近二十年,如今,駱楠年華已逝,而平凡容顏依舊。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自己變成現在的駱楠,平凡是不是依舊和現在一樣?
唐博言把自己困進了死胡同,他承認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但他真的控制不住去亂想。
二人一直瘋到後半夜,彈盡糧絕的二人才偃旗息鼓。
平凡趴在凌亂的床上昏昏欲睡,唐博言看了許久,然後長臂一伸把他圈入自己懷中,困在自己的氣息中。
邵平凡又困又累,聲若蚊蠅的哼哼了一句,「還來?」
唐博言拍拍他的後背,溫聲安撫,「不動你,睡吧。」
枕著人形抱枕的邵平凡很快睡沉了,然而唐博言卻合不上眼,就這麼抱了平凡一宿,發了一宿的呆。
翌日。
臨近中午,平凡才套身皺巴巴的上衣,踩著涼拖,睡眼惺忪,晃晃悠悠,半死不活的出了臥室。
客廳內,唐博言剛出廚房,唐糖則在餐桌前擺放碗筷。聽見臥室方向有聲響,唐博言回頭,見是平凡出來了頓時調侃了一句,「你聞著味醒的?」
邵平凡揉著眼打著哈欠,含糊的回了一句,「餓醒的。」
「先去洗把臉。」唐博言把平凡推向衛生間。
上一秒剛準備坐下,下一秒就被強制推進衛生間的邵平凡有點心塞。自從和唐博言處了對象,自己一個糙了幾十年的老爺們反而越活越精細了。
平凡簡單粗暴的把自己收拾乾淨後,客廳內飯菜都已經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