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邵平凡搬上搖椅來到陽台上曬暖,中午暖洋洋的陽光隔著玻璃曬得他身體酥軟,又有些昏昏欲睡。
正舒服的打盹呢,唐博言拿著剪刀和毛巾過來了。
「別睡,我給你剪剪頭。」唐博言道。
平凡閉著眼不配合,依舊爛泥一攤的躺著。
「直接一剪到底算了,省事。」
邵平凡出餿主意,但唐博言才不肯跟他胡鬧。
「你後腦勺有點高,要是剪禿了,不怕變成瓢?」
「我又不靠顏值吃飯。」邵平凡道。
「但你真禿頭出門,外面又得傳出亂七八糟的謠言。」
『家暴』,『出軌』,『婚變』
每每有點風吹草動,外面編造的關於他們的謠言唐博言自己都數不清究竟有多少了。
托尼.唐嫻熟的幫平凡剪著凌亂的發梢,邵平凡大剌剌的躺著,一副隨君處置的模樣。
「你最近經常做噩夢?」
唐博言問的漫不經心,邵平凡也沒當回事。
「糖果兒告的狀?」
「夢見什麼了?」唐博言問。
「我下地獄了。」
邵平凡語氣冷漠,聽不出是真話還是玩笑。
「如果真有地獄,就當下世道,地獄早鬼滿為患了。誰都可能下地獄,但你不會。」唐博言道。
「那是你對我的混蛋一無所知。」
在自我認知上,邵平凡是非常清晰的。
他不謙虛自己的貢獻,也不否認自己的混蛋。
自己雖算不上惡貫滿盈,但也不是什麼善人。
末世沒來前違法亂紀的事就沒少干;末世後,殺的人比一些人殺的屍蟲都多。
那幾年,有些人估計比屍蟲更恨他。
「我當然知道。」唐博言道。
「??」
「就像今天早上你上完廁所用我擦臉的毛巾擦沒洗的手。」唐博言道。
「……」邵平凡。
「你經常用錯我的牙刷但從不告訴我。」唐博言繼續道。
邵平凡木了。
「剪我的襯衣補你的秋褲。」
「打碎隔壁的玻璃栽贓給他家孩子。」
「吻我時不……」
「閉嘴吧。」邵平凡聽不下去了。
唐博言嘴角微揚,眼中浮現一抹笑意。
幫平凡剪完頭,唐博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針對黑區那棵寄生屍蟲的變異魔植的檢測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