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耽誤一些後面能補回來,但出了事故是無法彌補的。」唐博言不容置喙。
「耽誤倒是其次。」一位工人苦下臉嘆口氣,向唐博言示意河上河下上百架正工作中的機器。
「把它們全部關停,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大。」
「執行命令,基地那裡我會匯報。」
唐博言當然清楚關停所有機器的損失,但他同樣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些戰士工人的性命和財產損失,孰輕孰重他是拎的清的。
唐博言一意孤行,但他身為最高領導,底下的人即使有微詞也只能服從命令。
黑區。
7分區。
莊離川到四合院後從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杯里的茶被添了一回又一回,眼見日薄西山,暮色將近,但林蕉始終不見露面。
幫莊離川添茶的青年又來了,莊離川於是叫住他又催促一次。
「莊先生,我們蕉姐忙。」依舊是千篇一律的搪塞。
「自打青爺離開黑區不管事了,里里外外全靠蕉姐主持著,每天早出晚歸,沒個固定時間,有時四五天都不著家。」
聽著青年唉聲嘆氣的敷衍,莊離川嘴角最後一絲強撐著的微笑徹底冷下,眼中泛起寒光。
數日的奔波和精神緊繃早令他疲倦不已,一下午一直被敷衍著的等待把他剩的最後那點耐心也消磨殆盡。
莊離川倏然站起,漠聲開口,「林蕉忙,但我閒著,我自己去見她。」
「莊先生!」
青年驚嚇的衝上去攔住莊離川。
「蕉姐正和別區老大在商談非常重要的事,吩咐不准人打擾,你再稍微等等成嗎?」
「先吃飯,然後……然後再睡上一覺,你臉色有點差……」
在莊離川冷冰冰的注視下,青年結結巴巴,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噤聲。
「替我給林蕉帶句話,我車上帶槍了。」莊離川儘可能克制自己讓語氣聽著冷靜一些。
莊離川聲音冷靜,但講的話卻嚇傻了青年。
另一邊。
藉口工作實際是躲麻煩的林蕉當聽到來自莊離川最後的『警告』,只覺得腦殼疼。
「藏不住嘍。」方馳搖頭。
林蕉白他一眼。
「幫我出出主意。」
方馳無奈。「還琢磨著替馮青衫遮掩?眼下只有交人。」
「我上哪給他大變活人?」林蕉發飆。
「那就照實說。」方馳道。
「你替馮青衫遮掩騙他,他現在既然找上門來肯定是因為不信,那麼再繼續騙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林蕉語塞。
莊離川精明又偏執,實在不容易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