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部下不太贊同。
「去吧。」
唐博言的強硬讓部下無可奈何。
「首長……肖神會回來救咱們嗎?」有人躊躇的問。
唐博言轉身,在大家的注視下極為堅定道,「會。」
雖然得到肯定回答,但大家依然滿臉頹色,沒什麼精神。
唐博言知道他們並不是不相信邵平凡,他們只是不相信自己,怕撐不到平凡回來。
下午五點。
天已暮色,工廠四周的屍蟲不知為何越聚越多,數量足有數千隻,而且仍在不斷增加。乍眼一看,黑壓壓一片,不停地蠕動著,工廠都快被淹沒了。
如同密封臭罐頭一樣的廠房裡,所有人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死亡的壓抑下,個別脆弱點的精神已瀕臨崩潰。
唐博言表情非常難看。眼下外面的屍蟲數量已遠超之前,如果它們發起攻擊,早已千瘡百孔的廠房絕對守不住。而且憑自己目前的裝備,人力,最多抵擋半小時。
絕境之下,唐博言禁不住想到平凡。
擔憂他是否回到基地,是否平安。
要是以後沒有自己照顧,他能好好生活嗎?不酗酒,不飆車,不冒險……
「我孩子再有倆月就出生了,我不能死啊……」一名工人突然啜泣出聲。
一人開閘,頓時連帶一片,哭聲此起彼伏。
「哭什麼哭!還嫌目標暴露不明顯招不來屍蟲?」有戰士不耐道。
數日的苦戰消磨瓦解著戰士的意志,一些戰士認為自己是被技術工拖累導致不能撤離被困死廠房裡;焦躁,怨氣,反感,令他們越發看技術工們不順眼。
「殺屍蟲我們是不擅長,但術業有專攻,你們平日裡用的武器,開的車,住的房屋,有哪樣離得了我們?」有技術工反駁。
「我……」
「閉嘴!」
眼見內部矛盾要爆發,唐博言突然發火喝斥。
來自唐軍長的威懾力瞬間震懾住戰前內訌的兩撥人,廠房裡頓時靜下來的沒人敢再講話。
「哐——!!」
屍蟲的攻擊來的猝不及防,牆壁,門窗,和屋頂瞬間遭受到屍蟲潮的猛烈撞擊。牙齒,利爪,摩擦金屬和水泥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汗毛倒立。
戰士們奮起抵抗,但屍蟲這次的數量太多了,而且戰士又裝備短缺,半數負傷,拼盡全力也是負隅頑抗,如困獸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