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劇烈的疼痛中,Alpha易感期的燥熱也夾雜其中。
他從齒根發癢,他想要咬破血肉皮膚,想要標記,想要信息素安撫……
但沒有,什麼都沒有的無力和焦躁讓他更加難受,他的身體幾乎要爆炸。
昏迷的樓天南不安地躁動,手臂卻觸碰到一處溫涼,在異能能量和信息素雙重灼燒下,樓天南失去了往日最佳的自制力,他如沙漠乾渴瀕臨死亡的人遇見綠洲,他再也忍不住誘惑向那處溫涼貼去,甚至貪婪地把那溫涼攬進自己懷裡,無意識地蹭著去尋找一個發泄口。
林白被樓天南的動靜弄醒了,即便在夜間,她也看清了樓天南正欲張開口向她咬來。
沒有一秒猶豫,她抓了一塊紗布團成團塞進樓天南嘴裡,他的手腕雖然被鋼筋扣上了,但力氣出奇得大,林白被他壓在身下,手指從作戰服里摸出一個針筒,一針鎮定劑扎進他的肌肉里。
幾秒後,樓天南泄了勁,陷入深度昏迷。
林白把壓在她身上的樓天南推開,腹誹:易感期的Alpha真麻煩。
她也翻了個身,接著樓天南身上的高溫,一點一點去試探信號源……
……
燒了兩天兩夜的樓天南,在夜裡短暫地醒了一會兒,他身上的溫度還是高得驚人。
外面是嘩啦啦的雨聲,胸腹一塊感受到溫涼,那是他昏迷時渾身滾燙疼痛的熱意唯一能得到緩解的地方,他疲力地低頭,想看一看那是什麼。
當看清是林白半個身體背靠在他身上,而舒適溫涼的感覺也是來自於她身上時,他渾身一僵:「你——」
「你等會兒說話。」
林白正靠在樓天南胸口上感應希芽那邊的信號源,非常微弱,但是已經能感受到了,她一點點調動身體裡的磁場,去連接希芽的信號源。
這種情況就只能暫且相信一下樓天南手下的那些個隊員們是靠譜的。
借著極其微弱的信號,林白總算連上了希芽那邊的信號源。
信號連上後她挪了挪身子,她把後背從樓天南的胸口移開,神色自然地和樓天南打招呼:「樓隊長,醒了啊。」
溫涼的觸感離開,滾燙熱意隨之而來,樓天南眉頭皺起,他很快忽略掉那微妙的感覺,手掌撐著地面,費力地半靠在牆壁上,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但林白一點也沒注意他,她翻出一點食物和水給他,意有所指道:「樓隊長,安全之後給自己找個伴侶吧。部隊沒有合適的,你就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嗎?」
他昏迷的這兩天裡,某處隆起分外明顯,林白就沒見他的兄弟消下去過,嘖,真的不會憋壞嗎?
樓天南胸膛起伏兩下,沒有回覆林白的話,反而問道:「你和你伴侶是自行認識的?」
「嗯……差不多吧,我們倆一塊長大的。」林白隨意道。
。
有悉悉索索的壓縮餅乾包裝袋拆開的聲響,樓天南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伴侶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