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山門前排著長,許許多多的的人圍繞在金碧輝煌的大金柱子前。
山門的東西兩邊各矗立著大金柱,雕刻著祥雲仙鶴等繁複的圖騰,在紅日下熠熠發光,煞是威風凜凜。
「我等有心拜入崇金閣,敢問如何才能獲得資格?」
「在下慕名而來,出生自仙劍世家,長途跋涉來此,只為能夠成為崇金閣門徒,這些仙器法寶是一點心意,還望能夠有幸踏入這金光寶殿,洗禮神魂……」
「現在明目張胆送禮都到這個地步了麼?」
「那又怎樣,瞅瞅,崇金閣不照樣沒接受那名世家公子麼。」
「這究竟什麼原因?以前不是送禮就能容易很多拜入嗎。崇金閣的門檻,現在怎麼快要和仙州一樣難如登天了。」
山門外那些本要去求道的修士們紛紛議論著,他們有的在排隊,有的在人流擁擠的長龍四周圍觀。
最後搖了搖頭,選擇散去的散去,繼續排隊的,則繼續嘗試著碰碰運氣。
顧嶼側過頭,說:「仙州是從不收禮的。」
他和池陸在人流最遠的外圍,觀察著前面山門的場景。
——雖然山門已經快擁擠得看不見了。只能看見參差不齊的人頭攢動水平線上方,最左和最右分別矗立的兩個大金柱子。
池陸:「……」
「所以你想說仙州是最高尚的麼?」他目視前方,低聲道。
顧嶼斜眸,望著池陸眼紗下高挺的鼻樑,道:「仙州只看天資悟性。」
須臾,傳來薄薄的嗓音:「仙州最是欣賞像天魔大人這樣的。」
池陸呵笑:「本座是怎樣的。」
顧嶼視線描摹池陸眼紗和白髮貼合的地方,白髮垂直披落在身後,腰姿挺拔,明明已經在那黑紗上施了障眼法,卻依舊如此,氣場出類拔萃、超群絕倫。
「那套劍法,就算本尊親自傳授給仙州大長老,沒修練個百年他也精通不了。」
顧嶼低著嗓音道:「天魔大人卻跟著本尊從頭到尾,只做了一遍,就與本尊做得一模一樣。」
池陸滿不在乎,呵了聲:「這位兄台,老子是純純正正的天魔。身上流淌的是皇天血脈。莫要將老子和既不是凡人又不是天神的不倫不類的修仙者混為一談。」
顧嶼問:「天魔大人看不起修士嗎。」
池陸答:「不是看不起,是厭惡。」
顧嶼問:「那天神呢?」
池陸道:「天魔天神同根同源。」
顧嶼竟笑了一聲,沒再開口。
過了會兒,顧嶼嗓音堪堪響起:「同樣都是拜入仙門,不如隨本尊回仙州吧。」
池陸斜眼,「開什麼玩笑?」
接著往人擠人的長龍里排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