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陸用力地狠咬他的傷口,往死里折磨他,他起伏著胸口,身上的傷痛已經令五感模糊,愈陷入這樣的混沌,那種念想就越強烈……克制不住了!
翻身把池陸扼制在下面。
「你要做什麼!?」池陸驟然全身一緊,他要抬手要掐他反過來壓制,顧嶼立刻摁住了反擊的腕,俯下身吻上池陸的脊背,五感被疼痛侵蝕,耳內全是嘈雜的蜂鳴,蓮洞的漆黑之中,唯有池陸緊緻肌膚的觸感。
池陸一麻,被這樣輕柔親吻背部的瞬間,頭腦嗡地響鬧,一片空白。
「——!」
池陸喊叫一聲,雙手攥緊……
「放鬆。」低聲貼在池陸耳邊道。
池陸被恥辱感裹挾了所有意識,顧嶼你他媽的……!他要翻身壓制,他才是那個要去羞辱的人!
「……!」卻被拿捏住敏感的地方,難以言喻的感受席捲麻痹了一切感知,他閉眼喘息,自我的意識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漆黑一片,洞裡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過去了多久,池陸覺得嗓子很啞又渴,燥得很,他咬住顧嶼的刀傷處,卻覺得已經不能解決他的燥意。
「本座要心頭血。」啞得不行。
顧嶼把仙劍放在石床上。
池陸嫌礙事,把仙劍直接踢掉。
「啪嗒」掉在地上的那一聲,同時,池陸攥住顧嶼的肩頭,直接咬破之前癒合的傷。
顧嶼因疼痛陡然抽搐,感知到血肉在利齒間綻開,分不清是身上何處傷的疼痛,冷汗流淌下來,滑過蒼白無色的面頰,順著分明的下頜線條,滴落下來。
啪嗒啪嗒,和鮮血融在一起。石床上都是被汗水稀釋的血水。
齷齪的鮮血從池陸的齒唇攝取,經過喉里滾入腑臟……啊,顧嶼的心頭之血。
顧嶼頸側和額角的青筋暴起,感覺到血液從體內被抽出,順著池陸柔軟的唇舌,尖利的牙齒流了出來。
他伸手摁住池陸的後腦勺,動作更加用力起來。
……
蓮洞外面有一束橙紅的陽光揮灑照到洞口。
昏昏沉沉。
池陸意識朦朦朧朧,他扭過頭,望向洞外。
他緊緊眯起眼,覺得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
逐漸逐漸
神識恢復清明。
外面天亮,說明洞外已流逝一日,但是池陸清楚,顧嶼的這個蓮洞裡,時間和外界不一樣。
外界一日,相當於蓮洞內的十日。
……池陸一陣鋪天蓋地的昏厥,被這個真相震懾得眼前一陣黑一陣白,頭腦嗡嗡噪響,瘋了。
顧嶼瘋了。
池陸掐住顧嶼脖子,以為用的很大力,嗓子都嘶啞了:「本座不要了。」
他不再搭理顧嶼。他媽的。還在被這個事實震懾著,他悶頭快速披上衣袍,要離開,下石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顧嶼扶住他,嗓音也是啞的:「當心。」
「——滾!」
池陸甩開。
洞外的光線讓洞內稍微有了些許視野,池陸看到顧嶼緊實肌膚上都是流淌的鮮血,遒勁的身體卻慘白得像透光的薄紗,又顯得悽美。
「本座不想看到你。」他離開蓮洞,沒再回頭,需要冷靜一下,他儘量挺直腰背,往外走,嗓音冷漠無情:「止血吧,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