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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朝慕容羽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道:「你心眼怎麼這麼多?」

慕容羽啞口。

此人平日裡沒心沒肺也就算了,偏偏那事上還遲鈍得像根棒槌——可能還不如根棒槌。

慕容羽被姓墨的棒槌堵得心塞,好半天也沒能放出一個屁。

元晦對墨玉笙細心得過了頭,顯然已經超出了師徒的界限。

但兩人之間不明不白,他作為局外人實在不便多說些什麼,說多了還顯得他怪不正經,弄不好還要落個禽獸的罵名。

慕容羽抓耳撓腮半晌,終是不咸不淡地說道:「有些玩笑話你我之間說說也就罷了。但他是晚輩,又已成年,你就不考慮考慮他的感受?」

「哪涼快上哪待著去,我們師徒倆關係好著呢。」

墨玉笙死鴨子嘴硬,心卻虛成了一水的泡沫,一戳就破。

他只是心大如斗,並非油鹽不進。

他想起昨夜元晦從床頭跌落的驚慌失措,那是該有多疏遠才能頭也不回地往屋外逃。

有些事不是刻意忽略就能迴避的了的。

比如兩人之間相差的這七八年光景;比如這顛三倒四的師徒關係;比如元晦早已不是那個一做噩夢就想往他懷裡鑽的小鎮少年了……

時光無情,將少年變大,大人變老,老人變成一撮骨灰,一步步推著身邊人漸行漸遠。

半晌,墨玉笙緩緩吐出一口氣,被潮濕的海風卷著,很快沒了蹤跡。

年初,他在酒館喝酒,入口的是一碗黃湯下肚的卻是一潑涼水,他發現自己沒了味覺,那時的心情就如現在一般,又慌亂又糟心還很無奈。

隨著船隻離岸,海上霧氣越發濃厚,濃到深處,伸手難尋五指。

元晦在重霧打濕衣衫前,將墨玉笙裹進了披風裡。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濃霧漸散,露出丹青暈染過的天色。

遠處隱約可見一座孤島,入眼皆是胭脂紅。

元晦抬手,迎風一握,手中多了撮緋色茸毛,如蒲公英般輕柔,入鼻一股淡香,帶著淺淺的清苦。

船身輕輕一顫,靠了岸。

岸邊長滿了緋色植物。

這植物似草非草,似木非木。

說它是草,它高仗余,根莖碗口那麼粗,毫不費力地將天空遮了半邊;說它是木,它的木干韌如垂柳,可以隨風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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