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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勉強挨過全程的墨玉笙,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屍了小半個月,對七殤刑隻字不提,只是誰敢在他面前哪怕提起個數字,都得被他打出去。

也就沒有人知道「七草」究竟毒辣到何種程度。

元晦非谷中人,對七殤刑不甚了解,他的心還是莫明地抽搐了幾下。

他只來得及淺嘗輒止這股微疼,便被姜清迎面潑了一壇老陳醋,從頭澆到腳,酸得他心頭延綿不絕地冒著細泡,比那化骨綿水的後勁還大。

姜清道:「那日你獨闖禁林,險些喪命。我不信你是為了一己私慾去摘祝余青果的。你那時才十五。一個毛孩子對生能有什麼執念,根本犯不著赴死求生。」

他頓了頓,輕輕吐出幾個字:「白芷,你是為了她,對吧?」

而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白芷是誰?

他對她……至今還念念不忘嗎?

是刻骨銘心的……那種嗎?

元晦跟在二人身後,獨自品味這份透心涼的醋酸,那正是一分委屈,兩分不甘,三分憤怒,餘下四分嫉妒,叫人抓狂。

一炷香後,四人穿越亂子林,抵達神農谷。

谷中土地平曠,屋舍、良田、美池、桑竹錯落有致,不時有黃髮垂髫穿行其間,怡然自樂,儼然一處世外桃源。

一行人漫步在阡陌縱橫間,數不盡的奇花異草夾道相迎。

最為驚人的莫過於遍地可見的土精,如鑽地鼠似的在幾人足尖來回穿梭。

千年人參萬年精,要聚多少天地靈氣,耗多少個百世百代,才能幻化出這恆河沙數般的人形神草?

眾人隨姜清拐進了一處宅院。

宅院不大,不過三兩間屋子外加一個幾步到頭的小院。

院子外圍拉了一圈疏落的籬笆,纏上了三兩縷藤蔓,藤蔓上掛著幾顆白果,瑩白如玉,甚是喜人。

院中的屋舍被地錦裹得嚴嚴實實,就著邊角的一點縫隙,依稀可以辨認出蔥蔥蘢蘢下的粉牆瓦黛。

廳堂里坐了一人,銀髮及腰,鸞姿鳳態,正是姜悅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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