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元晦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似乎是疼極了,顫抖著蹲下身子,像鴕鳥一樣將整張臉埋在臂彎里,嚎啕大哭。
墨玉笙蹲在他身側,由著他哭。
雪花落在元晦頭頂,他抬手拂去。
雪花再落,他再拂去。
他就這樣一直守著元晦,直到他將眼淚哭盡。
墨玉笙將他的下巴從臂彎里刨了出來,捏在指尖,柔聲道:「隨我回家吧。春山鎮下雪了。這會兒趕回去應該還沒化全。」
元晦垂著眼,一下一下抽泣著,並不說話。
「元晦」,墨玉笙身子微微前傾,「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在沒有你的世間……我不能獨活。」
元晦抬眸,忘了抽泣。
一滴殘淚從他震驚的瞳孔中滑落,滴入墨玉笙掌心。
元晦張了張嘴,呆呆地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墨玉笙笑笑,湊上前,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含住了元晦的雙唇。
無殘大師眼角一抽,數十年的道行差點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