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本來也不會再回去了。
想著自己問了兩次也沒得到答案,玄露也沒有主動再探尋,只好說:「沒事,忘憂峰的丹爐也不是也帶不來嗎,仙鶴本就是用來送信當坐騎的靈獸,只要你會御物飛行,也不甚重要。」
聽完這話的容煦再度笑了起來,只不過這次燦爛了一些,轉而道:「已經這麼多天了,你每次來這都是獨自一人……沈同門他當真無事?」
青年面上擔憂不已,一雙乾淨如泉的眸子含著真摯,「若是需要我幫忙,儘管告訴我。」
玄露默然,這麼多天來,這是容煦問的第二次有關沈宴淮的事。
而她一是不知該怎麼說,二是覺得不好說。
而且……她至今都沒將遇見容煦這事告知沈宴淮。
在最初和容煦聊過之後,她得知容煦才剛來魔界不久,剛穿梭過那片密林便被她救回來了。如此一來,容煦目前還沒練就將來那翻手為雲的本事,只是個初入魔界的年輕修士。
雖然自己知道容煦未來總會跟他們一夥……但如今機緣未到,要是直接把他帶到魔殿,說不定會直接改變劇情——而且不是往好的方向t改變。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劇情是否按部就班根本沒有規律。萬一容煦因為她的貿然,不再擁有像前世那樣的本領,那魔界豈不是失了一大助力?
思及此處,玄露也只能遲疑地說:「他的確無事……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
容煦目光頓了一下,笑意柔和,「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至於見不見……」他笑了一下,「人各有命,沈同門在魔界久久不回想必也有他的打算,我也不好叨擾。」
玄露一怔。
容煦伸手撿起藥簍里的藥株,「今日就是要處理這些?還好,我對這幾種藥材算是有幾分了解……」
半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回去的路上,玄露不由得因為容煦的話感到幾分忐忑。
他這是發現了?還是只是察覺到了什麼?
這份忐忑一直持續到回到魔殿,一回去,玄露看見的便是幾個魔修圍在長弈面前商討著什麼,一派嚴肅的情形。
這般有條不紊的模樣即便是沈宴淮掌控魔界的後期也很少見到,如今卻讓她都習以為常。玄露只朝那邊瞥了一眼,就四顧找起沈宴淮的身影來。
按照以往,沈宴淮應該已經回來了。
然而,她找了好一會兒,都沒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心情不自覺地低落下來,面上也多出幾分悵然。她環顧一圈,看見的都是忙亂的魔修妖修們,便自己慢悠悠地走回住處,把芥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整理。
早在還在清蘊宗時,御靈峰分發的芥子就裝得滿滿當當了,等她從劍冢順手牽回一堆魔劍,更是差點就裝不下,還是後面把一部分暫時用不到的東西放到容煦給的那紫色芥子裡,才寬鬆下來。
但那也只是隨手一塞,現在裡面亂糟糟的,不收拾一番是不行了。
想了想,玄露把所有草藥都放到了出自忘憂峰的芥子,只是草藥種類繁雜,她一邊分類一邊往裡裝,等弄到差不多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時辰。
這時也已經到了深夜,玄露覺出幾分困意,隨手將芥子收好,徑直伏在桌上睡下。
入夜的冷風自外面湧入,將衣袖上垂下的雪白縐紗吹得起伏如波,少女枕在臂上酣睡,如墨的髮絲貼在臉頰上,襯得頰邊兩抹緋紅愈發明顯。
沈宴淮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沒想到玄露就這麼睡著了,他先是愣了一愣,繼而放緩腳步,輕輕來到少女身邊。
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沈宴淮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抬手想去撥開擋著那張面容的頭髮。
可惜他的小動作還是沒能成功,就在指尖快要接近的時候,玄露像是察覺到了一般,眉頭輕皺了皺,緩緩睜開了眼。
「嗯……」
玄露嘟囔著,一邊直起身子一邊揉著眼睛,整個人還處在懵懵然的狀態。
沈宴淮的氣息對她來說太過熟悉,讓鶴無法像面對外人那樣瞬時機警起來。
沈宴淮看得又好笑又覺可愛,放輕了聲音問:「怎麼沒去床上睡?」
玄露這時已經反應過來是誰回來了,雙手捂住臉緩和困意,帶著初醒的鼻音說:「還以為你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話讓沈宴淮心中一跳,接著塌陷似的軟下去,含著笑意問道:「小鶴是在專門等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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