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一眼帘低垂,不敢抬頭直視他,「是,我當時想得單純了,及時止損對你來說是好事。」
「止什麼損,我損失什麼了?」
「錢。」女生音量降低,幾不可聞。
陸今安語調閒散,意味深長地說:「我不能離,爺爺當時給我下了死命令,如果離婚,就會打斷我的腿。」
顧念一抬起頭,難以置信,「真的嗎?不可能吧。」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爺爺,或者謝昀庭。」
「那我打給謝昀庭。」
接到電話的謝昀庭一臉茫然,很快反應過來,「有的,還立了軍令狀,簽字畫押。」
他的語氣嚴肅,聲音低沉有力,增加說服力。
同時,陸今安的微信收到謝昀庭的消息。
【陸今安,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顧念一替自己辯駁一句,「陸醫生,我沒提離婚,那是一個假設。」
陸今安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顧念一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桃花眼眸色幽黑,如同窗外無垠的夜空,薄唇輕啟。
「顧念一,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們之間,離婚的主動權永遠在你,如果哪一天你想走,我會成全你。」
他的聲音磁性清潤,在黑夜中分外擾人心悸。
「好,我知道了。」顧念一嘟囔一聲,「那爺爺還是會打斷腿啊。」
「媽媽借錢的事我來解決。」
顧念一著重強調,「陸醫生,不要借錢,我沒錢還你。」
生分的習慣短時間改不了,陸今安不強求。
男人懶洋洋地說:「放心,聽太太的。」
聽她的就聽她的,非要用聽太太的。
多曖昧的稱呼。
顧念一抬起手摸了摸泛紅的耳垂,微微發燙。
「太太,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陸今安嘴角噙著一抹笑,偏要挑破。
第19章 生日(文案部分)
耳朵紅被陸今安直白挑破, 稱呼直接用「太太」,對顧念一來說,毫無招架力。
不只是耳垂, 臉頰和脖頸肉眼可見地變紅。
像夏天最甜的水蜜桃,粉粉嫩嫩, 在臉上鋪了最自然的腮紅。
顧念一抬起手掌作勢扇了扇風, 給自己降溫, 「天太熱, 最近秋老虎太猛了。」
她說的是實話, 副高霸占陸地不退, 海上的颱風緩慢移動中,起不到降溫的作用。
然而,畢竟已經進入暮夏, 副高再掙扎也是強弩之末,夜晚溫涼。
她這段話騙騙小孩子還行,在陸今安面前輕易被拆穿。
偏偏窗戶未關,涼涼的晚風闖進室內,揚起紗幔, 吹在胳膊上, 瞬間起雞皮疙瘩。
男人幼稚地勾唇, 「嗯挺熱,空調開21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