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汗水落在她的頸窩處。
他含住她的唇,親吻到耳垂、黑痣和……
她的嗓音軟下去,不似平時的清冷,喊他「陸醫生」。
在他的誘惑之下,又喊他,「老公」。
室內很快響起拉開床頭櫃的聲音,他哄她幫他戴上。
她的臉紅透,手指顫抖,還是乖乖聽話幫他戴好。
一次又一次,一個又一個。
畫面在陸今安的腦中揮之不去,顧念一的臉很清晰。
氤氳水霧的眼睛,瀲灩水光的唇瓣。
因為急劇喘氣而不斷起伏的胸口。
該死。
又來了感覺。
陸今安自行紓解一番才算結束。
回到房間抱住顧念一。
「陸醫生?」顧念一又喊了他的名字。
她沒睡醒,溫軟的語調,撓得他心痒痒。
他就解個渴,並不做其他的。
又一次趁人之危,覆上了她的唇。
她怎麼哪裡都軟。
列車失控之前,陸今安及時剎住車,她的病還沒完全好。
需要好好休養。
天光大亮,顧念一和陸今安互相抱著,從對方的懷中醒來。
默契地別開了眼睛,不敢看對方,仿佛做了虧心事。
兩個人均不知道對方,做了和自己相似的夢。
他們在衣帽間門口相撞,在衛生間相撞,在玄關處相撞。
尷尬得無地自容。
「你先。」
「你先。」
最後謙讓起來,誰都沒有先踏出門。
第一次體會上班差點遲到的感覺。
顧念一上班頻頻走神、出錯,就連沈靈雲都察覺到不對勁。
「一一姐,你哪裡不舒服嗎?」
「昨晚失眠了,沒睡好。」
做春.夢等同失眠吧。
她不僅夢到了被舔,還夢到了做。
非常非常耗費心力。
陸今安的喘息聲,仿佛停留在她耳邊。
顧念一搖搖頭,青天白日的,還在上班,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
男色在前,不能怪她。
彆扭持續到他們晚上再見面的時候,眼神飄忽、同手同腳,好似回到最初結婚那一天。
顧念一爬上床,四肢都僵硬了。
她悄悄偏頭偷看身側的男人,燈光直直打下來,側顏輪廓鋒利,鼻高唇薄。
親她時會碰到她的鼻樑,睫毛卷長,投下一小片陰影。
漆黑的眼眸讓人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