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遂一副風塵僕僕剛回來的樣子,白色襯衫搭黑褲,不算明亮的光線灑他一肩。他下意識地伸手扶著蔣咿,垂眸看向她,眼底含著濃濃笑意。
「這麼著急想要見我啊?」語氣吊兒郎當的,一聽就很不正經。
蔣咿忍著鼻骨的疼痛,朝周遂伸手:「誰想見你啊,書呢?」
「在樓上。」
「那你還讓我下樓?」
「怎麼?你想跟我上樓?」話說完,周遂拉著蔣咿的手腕,大步流星朝樓上走去。
幾步的功夫,蔣咿被周遂帶到了樓上,他的房間。
周遂的房門敞著,是和樓下周凌的房間完全不同的格局,進門先是小廳,小廳的左邊一扇門推進去是臥房,右邊則是書房。
十幾年了,周遂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在蔣咿的印象中,她上一次來周遂的房間,應該還是她很小的時候。
那會兒周家剛搬到這個別墅,宴請了關係要好的親朋,蔣咿便跟隨自己的父母一同前來。年幼的她帶著好奇的目光四處參觀,一併將這個家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間都逛了一遍。
遙遠時光在蔣咿的記憶中蒙上了一層霧,她只記得周遂的房間很大,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樂高。她那次無意間推門進入周遂房間的時候,他似乎是剛洗完澡出來,也沒穿衣服,迎面見到她後尖叫了一聲。
蔣咿那會兒只把周遂當小弟弟,見他害羞的樣子,忍不住逗:「周遂,你一個小男生害什麼臊啊!」
至於當時的周遂是怎麼回答的,蔣咿已經記不得了,她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蔣咿穿著可愛的睡衣,長髮披肩,微微帶著些許喘息。她太有預感會發生了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被抵在門後,身體被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
在周遂強勢的吻壓下來前,蔣咿一把捂住自己的雙唇,沒讓他得逞。
有一種嚴重的割裂感在蔣咿的腦海里浮現。
她始終無法將眼前這個惡劣的男人與小時候的周遂聯繫在一起。
「三個星期了。」周遂將蔣咿禁錮在自己面前,啞著聲道。
蔣咿佯裝無辜,眼底帶著歡快的狡黠:「什麼三個星期了?」
周遂歪了歪腦袋,笑得痞壞:「哦,又翻臉不認人啊?」
「那你呢?說話不算話,說好要給我的書呢?」蔣咿仍將手捂在自己唇上,所以發出的聲音帶著一些稚氣的嗡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騙我上來的!」
周遂揚了揚眉,不打算為自己辯解的模樣,就只是垂眸看著蔣咿的雙眸。
他抬手,修長的指尖纏繞上她的一縷發尾,懶洋洋地把玩著。
彼此之間再次氤氳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氛圍,像是甜膩的糖霜在發酵。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神中仿佛拉著絲,牽扯出黏膩的透明液體。
蔣咿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就要出問題了。
要是現在在她家,他們兩個可能早已經上演了十八禁的戲碼。
可這是在周家,隔壁就是周家父母的臥室,樓下就睡著周凌。
蔣咿剛想掙脫周遂的桎梏,就被他猝不及防地「偷襲」了兩下。蜻蜓點水的吻先是落在她的眼皮上,再落在她的鼻骨上。像個調皮的大男孩在和她玩著遊戲,十分頑劣。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無賴!幼稚!
蔣咿退無可退,下意識伸手抵在周遂的胸膛上。但很顯然這是徒勞。
周遂只會越靠越近,完美地向蔣咿演繹了什麼叫做更無賴。
「我怎樣?」
話音剛落,周遂的吻準確無誤地封鎖蔣咿的雙唇。
他奢望這個吻已經有一些時日,所以不再像剛才遊戲那般淺嘗即止。
「周,遂。」蔣咿沒有任何喘息的,她想說停一停,這樣不行。
他們在什麼地方都行,但在這裡太危險了!
周遂也的確停下來了,只不過下一瞬攬住蔣咿的腰,將她一把提了起來。
他們面對面。
周遂抵著蔣咿的額,唇角泛著性感的水光,聲線更啞:「姐姐,這樣不是更刺激嗎?」
坦言,蔣咿也有一段時間沒吃肉了。眼下周遂刻意的誘惑就好比到了飯點聞到了肉香,即便不餓,也會忍不住想嘗兩口。
不能否認的是,的確很刺激。
同一屋檐底下,他們瞞著所有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人前裝不熟,人後卻猛親。
周遂看似是把選擇權放在蔣咿的手中,實則小動作不斷。那隻不安分的手該揉的地方揉,不該捏的地方捏。導致她的氣息一次比一次紊亂,越陷越深。
蔣咿的睡衣是帶胸墊的款式,更方便周遂得手。他的手掌不僅能輕鬆禁錮她的手腕,也能包裹住她的柔軟。
「一個小時好不好?」熾熱的氣息停留在蔣咿的耳畔,帶著迷人的蠱。
蔣咿拒絕:「不好。」
「四十分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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