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太多,真捅破了。」
「——咱媽也會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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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宜市後,於夏沒享受幾天快樂時光,就被榮女士安排到市博物館實習。
刑肆則去了紐西蘭,朋友圈的更新也變成了粉橙色的南極光。
兩個人的時差相隔四個小時,於夏心疼他為了拍攝極光連續熬夜,會在午休時間抽空給他打電話。
八月初這天正好是農曆七夕,下午,刑肆和一位英國朋友正討論著後天去皇后鎮滑雪的事情。
兩個人圍在火爐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丹尼爾瞧他有些心不在焉,用著有些蹩腳的中文問他:
「嘿,朋友,你怎麼了?」
刑肆手中修理著隔壁外國小朋友的玩具飛機,目光時不時看向右手邊的手機屏幕,聞言螺絲刀不慎戳在大拇指上,好在只是擦破點皮。
他微微一笑,看著丹尼爾藍色的瞳孔,示意他別擔心:「沒事。」
窗外下著暴風雪,厚厚的積雪快有一米高,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丹尼爾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了句「好吧」,打算睡個回籠覺。
刑肆放下手裡的玩具飛機,走到窗邊,手指搭在透明玻璃上,無數的雪花片從他指尖掉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機械的女聲在一陣忙音後戛然而止,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指尖停留在昨天的對話框上。
昨天晚上十點,於夏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有點困了。]
[晚安。]
後面則是一個可愛的表情包。
他在半個小時後回復,但直到現在,對面的人都沒再給他發過消息。
他立馬給國內的許際洲打電話。
「餵阿肆。」
「不是哥,我現在就在珠穆朗瑪峰下面,裝備都穿戴好了,你讓我現在回宜市?」
許際洲人都要崩潰了。
「要不我先讓幾個朋友去博物館和於夏家裡找找,哎對了,你給叔叔阿姨打過電話了嗎?」
「——還沒有。」
「行吧,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宜市好歹也是個二線城市,大白天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刑肆直接打斷他:「其他人我不放心。」
許際洲:「......」
他看了眼身邊的林嶼,咬咬牙,妥協:「行吧,看在你幫小爺追到女神的份上,這件事就交給我。」
掛了電話,許際洲簡單地向林嶼說明了情況,兩個人回到山腳下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