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年在雪山上的六人合照。
照片裡,男生偏過頭,目光看向她,指尖撥弄著那縷髮絲,神情淡漠,動作卻莫名透著幾分溫柔。
於夏泡了茶,端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他盯著照片看,連忙走過去磕下來。
怪羞恥的。
搬完最後一趟,王助理難得湊到她面前八卦:「夏同學,你和我們董事長,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他也是那次刑肆受傷後才知道兩個人大學就認識,還談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分手,但董事長是為了她才回國,就連事業重心也放在了南嘉市這邊。
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城市發展,比如北京上海這種。
她不自覺地想起前幾天雪莉問她刑肆是不是在準備求婚,耳尖一下就紅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她如實回答。
於夏其實沒那麼著急,她今年研二,離畢業還有一年,榮女士臨走前叮囑她就算談戀愛也要把重心放在學習上。
所以,她還真有點擔心刑肆能不能過得了榮女士那關。
豆包的環境適應能力比她想像中的好,一到新家就各種活蹦亂跳跑酷,刑肆回了趟嘉林別墅,把那兩隻小鸚鵡接了過來。
於是豆包沒一會就開始逗鳥。
「這樣會不會把鸚鵡嚇到?」
於夏站在陽台上嘀咕。
新合小區的綠化做的很好,只是他們住的樓層比較高。
「說什麼呢?」
身後,男生攬住她的腰,下巴擱在肩窩上,身上沉穩的苦艾味襲來。
「沒什麼。」
豆包追著鸚鵡的影子跑跳了好一會,發現夠不著後就去咬沙發布。
陽台的落地窗隱隱折射出兩個人的身影,一靠近就忍不住親她,刑肆貼著她耳後的那塊軟肉,輕輕廝磨,眼底蘊著晦澀不明的情緒。
「為什麼留著那張照片?」
他以為,分開的那幾年,於夏再也不想看見他。
她輕聲說:「你想知道嗎?分開的那幾年,我始終沒辦法忘記你。」
無論是青春期的暗戀,還是後來的美夢成真,她心裡始終放不下。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她的生活里不再有他。
但記憶里的人卻沒辦法忘卻。
刑肆對她來說,是初戀,更是喜歡了七年的人。
哪那麼容易忘記呢?
他眼眸深沉,像化不開的墨:「你送的東西,我收到了。」
只是遲了三年。
「對不起,分手之後,我沒再去過芳姨那裡,以為你不要我了,所以那段時間,總是避免去那些跟你有共同回憶的地方。」
於夏心尖顫了一下。
那時候沈佳約她去咖啡店,說出刑肆要去加州的事情的時候,她是有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