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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上吹著風,於夏低頭攏了攏頭髮,有些沉默不語。
刑肆收拾好行李箱,走過來把人抱住:「怎麼了?誰惹我家夏夏了。」
於夏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思路又很快變得清晰起來。
當時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鬧得並不好看,但他還是為她打點好了一切。
為她治好丁教授的舊疾,拜託程茉姐照顧她,買下南大附近的房子租給她。
明明還放狠話說要忘了她。
於夏心裡堵成一團,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抬頭問他,眼眸水亮。
「傻瓜,不對你好對誰好。」
這幾年他在加州過得並不好,只有一個信念讓他堅持下去。
那就是於夏。
「我只怕自己做的不夠多。」刑肆低下頭,情緒起伏。
分開的這幾年,他日日都在懺悔,如果多給她一點安全感就好了,如果早點向她坦白就好了。
「夏夏,我這個人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小時候我性格很冷漠,很少會主動表達自己的感情,那些經歷早已變成傷疤,烙印在我以後的人生里。」
父親家暴,母親有精神疾病,哥哥雙腿殘疾,他的每一步都走的不容易。
「我總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愛我。」
外婆去世後,刑文山拿捏著杜芸,處處要他做最好,爭第一,當時不顧他的意願想把刑肆送出國鍍金。
卻在得知他報了加州大學後,立馬撤回了申請面試的郵件。
比起前途,把他拴在身邊才是更重要的。
他這個人,除了遺傳到幾分外貌,憑著優越的家庭背景引得無數女生喜歡。
可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過他?
她們喜歡的,不過是那個競賽第一,背景優越,在球場上熠熠生輝的少年。
「不,不是這樣的。」於夏搖頭,向他證明:「阿肆,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好的,你這個人很仗義,第一次在補習班的時候,我們明明不認識,可你還是幫了我。」
「在鋼琴教室,你看出了我的渴望,幫我向那位女生借琴,滿足了我的遺憾。是你讓我知道,我可以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會把別墅借給許際洲辦派對,會陪書葵一起去見喜歡的人,會幫周林介紹兼職,還有高中的時候,你不止一次幫過我。」
「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好的。」
在很小的時候就兼顧起照顧杜阿姨的職責,即使外婆去世也沒有變得墮落,靠自己創辦了寵物醫院,拿下多項省市級合作項目。
耀眼且強大。
他身上有著最純粹的少年意氣,也有著不屈於挫折的頑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