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暉從窗畔穿過窗簾落到牆上,將旖旎在一起的人影越拉越長。
岑綿在他臂彎里,享受他手指力度適宜的頭部按摩。
「要我幫你嗎?」夜裡,言維葉好聽的聲音緩緩道。
岑綿漸起的困意被他一句話全部吹散,從他懷裡掙出,推在胸膛上的手正要拿開時被他握住不松、
言維葉:「嗯?」
小姑娘又化身河豚氣鼓鼓的。
「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做好。」
言維葉手掌輕鬆包裹住她,感受她在自己掌心的抗拒。
「我沒有想過以後可以寫出《哈莫雷特》那樣的驚世巨作,沒想要大紅大紫,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和你在一起也不是。」
她水晶般的瞳眸在夜色中剔透於心,言維葉拇指下意識摩挲包裹著的手,解讀她看向自己的情緒。
「我懂了。」他們都沉默了片刻後,他啟唇,連帶著手用力又把她拉回懷裡抱著,「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別生氣好麼。」
言維葉總是和她這樣和氣耐心的說話。他似乎對她有極致的包容,甚至有時岑綿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無理取鬧。
「還在生氣?」他問。
岑綿搖頭,柔軟髮絲在他手臂上像是小貓絨毛,掃過胳膊惹人心神。
「我在想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她聽到頭頂,他淺笑發出的氣聲:「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是啊,你好像對誰都冷漠。」包括你的母親。
岑綿說話聲兒似這夜一般柔,到最後聲音小到聽不太清,調整了一番姿勢,靠在他肩膀上睡去。言維葉低頭吻岑綿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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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維葉送岑綿到機場,因為要去取景,她帶了不少東西,託運前自己試著提了一下。
憋著一口氣直到行李箱平穩落地,才長吁出來:「好沉啊。」
言維葉:「不樂意到那買,我可以幫你寄過去。」
岑綿搖頭:「沒關係,我自己可以。」
言維葉沒多說什麼,揉了揉她頭髮。
這個獨立的姑娘總愛說這句,說自己可以做到。
「岑綿!」遠處三個女生一齊朝她揮手。
岑綿剛辦完託運,抬頭看他,言維葉說,「去吧」,然後偏眼看了看站在那邊的她的朋友,俯身貼近耳邊問岑綿。
「現在還能吻你嗎?」
岑綿臉騰的紅了,眼眸慍怒地看向他:「這種事不用打招呼。」
言維葉哼笑了聲,「不是怕你說影響不好麼」,臉偏斜一些,鼻尖碰到她鼻側,再是柔軟炙熱的唇纏吻上來攫取。
唇瓣分開岑綿還在不住分泌熱的吐息,灼熱了面頰,她臉埋得低希望沒人看出來,但言維葉偏不放過她,手指勾起她下頜。
用那雙常蓄滿濃情的眼注視著她:「走吧,再這樣我就不捨得放人了。」
和言維葉分開往她們那裡去的時候,三人全都換成背對她的姿勢,岑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頸走到她們後面輕聲說:「我來啦。」
她們其實是看到這倆人曖曖昧昧才轉過身的,所以這會逮到岑綿非要八卦個明明白白。
魚燈在黃山市下設縣城,她們看好日子在後天晚上剛好會有一場表演,前幾天用來做田野調查。南北方以秦嶺淮河分界,安徽卻正好被淮河一分為二,處於不北不南的位置,但這裡雨水比北京這樣的純正北方要多不少。
剛來第一天便趕上下雨,等了很久才叫到車,出機場進計程車這短短几分鐘,空氣中水汽那股潮濕清新的味道特別明顯。
也就是這麼短短几分鐘,三人安排行李箱擺放位置,徹底被淋成落湯雞。
「沒想到來這第一件事是洗澡。」孫妍等岑綿洗好出來,嘆了一聲,迫不及待拿起衣服也準備進去。
「也怪咱們沒看天氣預報,今天的任務只能暫停啦,等下看看有沒有哪家特色餐館可以送餐。」
這年還沒有外賣軟體,訂餐也還不太方便,但是有視頻電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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