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周博言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伸出了大拇指,略帶諷刺地誇了一句:「不愧是你。」
周博言做事雷厲風行,尤其又是沈知行拜託的。酒吧之夜的第二天,他就叫人把沈知行說的那三個人堵在了路上。
清朗雖然是貴族學校,可學校內的學生也有三六九等。周博言既然能和沈知行從小玩到大,那他的階層自然也不會差。眼前這三人,周博言未曾在圈子裡的晚宴上見過面,所以動手的人根本沒有顧慮,不論男女,全都揍了一頓,只打身體不打臉,回去之後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平日在校園裡穿著整齊的三人此刻比他們瞧不起的楚喃喃還要狼狽,藏在衣服下面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書包被剪得破破爛爛,書包里的習題和卷子也在周博言的指示下撕得粉碎。
不少人眼裡憨厚老實的周博言此時蹲在地上,嘴裡叼了根煙,對著眼裡充滿恐懼的三人笑嘻嘻地說:「知道做錯了什麼嗎?」
三人中唯一的那個姑娘已經哭紅了眼,而另一個男生想要反抗,可他身後站著的打手咳嗽了一聲,揮了揮拳頭,就足夠讓他們打了個冷顫。
周博言嘆了口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聰明點,回去好好跟楚喃喃道歉。如果還嘴硬,沈知行說出手,可和我出手不一樣。」
「他隨便找他媽說幾句,你們說,變成楚喃喃那樣兒,是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周博言抓住了三人的命脈。
他們都不是家中唯一的孩子,為了跟兄弟姐妹競爭財產,從小就學會了虛與委蛇。
周博言背後是榆市的周家,沈知行就更不用說。如果讓他們的父母知道他們三人得罪了這兩個人,恐怕第二天就會被壓著上門道歉。到那個時候,可能就不是簡簡單單挨一頓揍那麼簡單了。也許他們的父母擔心沈家、周家的報復,直接把他們發配到國外。
「我知道了。」其中一人立馬服軟,緊接著剩下兩人也附和著。
周博言笑眯眯地掐滅煙,拍拍自己屁股上蹭在牆壁上的白灰:「這才對嘛,好了,回去吧,一會給你們轉點醫藥費,自己去附近醫院塗個藥。放心,都是皮肉傷,跟沈哥的腳一樣,緩幾天就好了。」
這三人哪裡敢繼續停留,得到允許後,手腳並用,一溜煙全跑了。
周博言看著三人的背影,掐滅了香菸,嘆了口氣:「我還真是沈知行的好朋友,給他花錢幫他打人,下一步是不是我都能幫他照顧女朋友了?」
也許是周博言的話語太過驚悚,其他人都不敢接這個話茬。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兩下筋骨,周博言拿著剛才拍下的視頻,去找沈知行論功行賞。
當然,結果很令沈知行滿意。周博言也因此從沈知行的小寶庫里順了不少好東西。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楚喃喃就和沈知行交往了一個月。
在此期間,楚喃喃過得很是滋潤。之前把她書包扔進水池裡的「兇手」來和她道了歉,曾誹謗過她最嚴重的的幾個女生也來求得她的原諒。楚喃喃並未原諒他們,畢竟遲來的道歉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