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怡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南清會從這方面入手。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南清端起身旁餐桌上的香檳,淺飲了一口,「畢竟一個人最好的老師就是父母,白小姐缺少白總耳暈目染的教育,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湊過耳朵聽的人,在南清這句話落下時,沒憋住,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壓住了笑意。
他們以為南清在會敗下陣來,卻沒想到她壓著白令怡打。
白令怡一開始諷刺南清能走到現在靠的全是男人,但南清直接暗嘲白令怡私生女身份沒家教,滿腦子只有男人。
看到白令怡瞪大了的眼睛,如果不是還有人在這裡,旁人都要為這齣戲拍手叫好了。
不過,令旁聽者沒想到的是,南清沒有點到為止,她反而反將一局。
香檳的瓶子放在一旁,在場之中唯一穿著職業服飾的女性看了幾眼瓶子上的標識,又再次品了幾口香檳。
然後她像是拉家常一樣的跟身邊的助理說道:「看來舉辦者可以不用付酒水購買商酒水的費用了,舉辦者好心放上昂貴的香檳,卻被購買商以次充好,裡面裡面灌了些魚龍混雜的酒水重新封裝。外表是好的,內里是假的,這可不行。」
話語結束,南清沖白令怡舉了舉杯:「丘鶴事務繁忙,如果白小姐真有心想從我這裡學到些什麼,可以通過我的助理預約時間。」
然後,她將被子放到過往侍者手中的托盤上,轉身走向她今天晚上的目標。
孫博的目光落在一言不發的白令怡身上,他不覺得南清做的有什麼不對。相反,白令怡主動挑撥南清,才是失禮舉動。
「總算有人治一治白令怡了。」有人小聲議論,「如果不是她姐姐和家裡決裂,恐怕還輪不上她跳來跳去吧。就算白家在海市有多厲害,那只是白總厲害,不是白令怡她自己厲害。」
「對啊,南總目前在丘鶴實打實的有錢有權,根本輪不上白令怡和她比美比嬌。」
「跟她媽學的唄,以為女孩只有以色侍人這一條路。」
也許平時,礙於白向明的面子,白令怡趾高氣昂裝嬌小姐的模樣大家只是一笑而過。但如今南清點了出來,許多人就開始落井下石了。
沒有特意迴避白令怡,甚至咬耳朵的時候也沒有放低聲音。
白令怡面色鐵青,但面上還是笑盈盈的。
「南總還真是嚴厲,看來以後我和南總說話,還是要多多注意些。」
說罷,白令怡藉口補妝,提著裙擺離開了會場。
在她走後,剛才旁聽者紛紛回到各自的小團體中,將剛才所見所聞傳了出去。沒過多久,這件事就成了一場笑談。
南清和舉辦人,一位年長的婦人見面後,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