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短暫地瞥向南清,似乎在尋找她的反應,但她沉默著,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但,我不求你原諒。」沈知行緩緩說道,聲音里有種壓抑許久的痛楚,「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那件事的?」
「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南清聲音沙啞,卻平靜得讓人心疼,似乎那段傷痛早已被時間磨得無關緊要。
沈知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他的聲音幾乎是一種自嘲:「年少時的我太愚蠢,想在朋友面前逞強,竟然會以為能同時擁有一切。那時的我自大到可笑,以為可以在朋友面前完成賭約的同時,還能和你繼續在一起。」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似乎陷入了記憶的漩渦。他再一次開口,語氣中夾雜著痛苦的掙扎:「那件事發生後,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南清的聲音已經變得越來越輕,睏倦讓她的眼睛幾乎合上,意識模糊不清。但她仍低聲道:「我找了你……無數次。是你……先沒有回應。」
沈知行的心驟然一緊,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捏住了。他忽然感覺到窒息,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節發白。他無法抑制內心翻湧的痛楚,深藏心底的悔恨此刻像野獸般衝破了牢籠,肆意啃噬他的理智。
車子停在了路邊,南清已經沉沉睡去,呼吸平穩。沈知行的心中卻如刀割般疼痛,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他難以呼吸。他的雙手顫抖著,握著方向盤的力氣大到指尖發麻。心髒似乎被猛然揪住,痛苦和後悔像潮水般將他淹沒。
沈知行想起那段在病床上養病的日子。每一天,他都期待著和楚喃喃的見面,那是他唯一的希望。而母親對他的「靜養」,他當時選擇忍受,甚至美化成一種為楚喃喃的犧牲,只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那狼狽的模樣。
可是一切揭曉之後,沒有溫情,沒有大團圓。
甚至於他這些年來一直痛苦的那件事——楚喃喃不要他了,也是他自顧自地妄想。
從來不是楚喃喃不要他了,而是他,是他不要了楚喃喃。
沈知行用力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住那股心痛,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報了目前所在的位置,他靠在座椅上,看著南清的背影,甚至於連伸手觸碰對方,都感覺是在玷污她的純潔。
他緩緩閉上眼睛,他真希望南清是那慈愛的神,他可以跪拜在對方腳下,親吻對方的手指,禱告自己的罪行,祈求她的寬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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