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看他舀了一勺螺螄在碗裡,拿了一根牙籤遞過去。
「用這個。」
顧予風沒接:「不用,我超會吸。」
謝辭:「……吸什麼?」
顧予風慢悠悠地開口:「當然是吸下面那個——螺螄啊。」
謝辭收回手:「還以為你說的是吸下面那個。」
方思澤幾個聽著不對勁,抬頭看過去,就聽謝辭接著說:「那個螺螄屁股。」
顧予風笑盈盈的:「你要是出不來,我也可以幫你吸出來。」
謝辭:「你還是先解決你自己的吧。」
江辰宇看看他倆:「哎,你們是不是在搞顏色?」
顧予風一本正經:「吃個螺螄都能想歪?」
江辰宇一臉懷疑地看看張若川和方思澤,一個比一個淡定。
只有他想歪嗎?
方思澤:「……」
別看了,怎麼看你都想不明白。
結果顧予風嘬了三四個螺螄都嘬不出來,還是老老實實拿了牙籤,遭到謝辭一頓嘲笑。
「笑個屁?」顧予風惱羞成怒,桌子下的腿頂住謝辭的膝蓋。
不說還好,一說謝辭笑出了聲。
「剛才那囂張的勁呢?」
張若川:「老顧,我教你怎麼嘬。」
三個人輪流教顧予風嘬螺螄的方式,都以失敗告終,最後還是謝辭親自教,這才教會。
顧予風:「我這些不正經的技能都是你教的。」
謝辭不解:「我還教過你什麼?」
顧予風:「自己想。」
謝辭:「……」
周六,顧予風借著補課的名義去了謝辭家。
羅伯森靠邊停車後,見顧予風正在整理帶過來的書本和文件,猶豫地開口:「我跟您一起吧?」
顧予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不考試,跟來幹什麼?」
監督你和小哥的情況啊。
羅伯森賠笑:「我跟著好方便照顧您。」
「不用了。」
顧予風打開車門下去,「我學習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打擾。」
「可是——」
沒等羅伯森說完,車門就關上了。
那謝辭就不是外人嗎?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會出事吧?
顧予風進去時,謝辭正在前院和小方玩飛碟。
工作室周末沒人,就顯得特別空曠。
穿過後花園時,顧予風朝那個單獨的畫室看了一眼。
落地窗前的窗簾敞開著,畫室內灑滿了陽光,畫作凌亂而有序地堆放在四處,對著落地窗的架子上有幅沒完成的作品,只有零星的一些色塊,用色鮮艷明亮,和兼言之前的作品風格不太一樣。
「你爸最近狀態好點了吧?」顧予風隨口問。
謝辭:「嗯,集體活動後自閉了幾天,情況反而比之前好了一些。」
顧予風:「他人呢?」
謝辭:「被你爸帶出去玩了。」
說完後,他看到顧予風表情微妙地看過來,這才察覺話有歧義:「帶他去找其他老頭一起玩,說是有個書畫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