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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林祺貞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猛地拍了拍駕駛座的椅背,嚷嚷道:ldquo去辜家,去辜家!rdquo他要去問辜鎔為什麼今天要把他關在門外邊,他再怎麼說也是辜鎔的大外甥,當舅舅的怎麼就這麼狠心。

駕駛座的司機被他拍打椅背的動作震得眼冒金星,只能邊控制方向邊忙喊:ldquo周副官!rdquo

汽車在寬闊的馬路上劃了個大字,坐在副駕駛的周綻也是嚇了一跳,忙回身捉住林祺貞作亂的手,ldquo司令,你冷靜一點。rdquo

ldquo你聾了嗎!老子說了去辜家!rdquo林祺貞發怒了,脖頸血管暴起,整個人簡直冒著一股血腥氣。

ldquo我聽到了,現在就去,好不好,你看外面,我們正往辜家去。rdquo

林祺貞果然往外看了一眼,此時車已經開到近郊,天太黑,路燈隔老遠才有一盞,並看不大清具體的街道,但周綻篤定地保證了,他就信了,神色緩和許多。

兩個人隔著座椅四手交纏,林祺貞喘著粗氣,灼灼如火的雙目同周綻對視,周綻的眼神幽深又鎮定,不多會兒,林祺貞感覺渾身上下像被一潭涼水湃過,慢慢冷靜下來。

他把手抽回來,縮著肩膀靠回了椅背。

到別墅的時候,林祺貞已經睡熟了,面頰紅撲撲的,眉毛皺著,很不舒坦的樣子。周綻認命地把這個酒量極差的大個子扛出來,進屋以後,熟練地口頭指揮僕人拿醒酒藥放熱水開冷氣。

林祺貞是向來不管庶務的,因此周綻除了任職他的副官,額外還要兼顧司令府的管家一職,他是個和善的人,林家的傭僕都唯他馬首是瞻,有他坐鎮,很快屋裡就井然有序地動了起來。

周綻親自給林祺貞洗澡,林祺貞仰著脖子無知無覺地躺在浴缸里,他有個強健漂亮的身軀,腿長手長,肌肉均衡,肩膀和腰側各有幾道傷疤,是戰場遺留下來的烙印。

周綻專注地給他把全身每一處都洗過,洗完以後,手指慢慢滑到林祺貞的脖頸處。

那隻殷勤伺候過林祺貞無數回的手環住了林祺貞的脖子,摩挲片刻後,五指緩緩收緊。

周綻似乎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謀殺林祺貞,他迷戀又痛恨地盯著林祺貞的面孔,直到林祺貞在他的壓迫下不舒服地喘了兩聲,才如夢初醒地收回了手。

幸好林祺貞的脖子上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痕跡,否則明天等著他的估計又是一頓毒打。周綻面無表情地嘆了口氣,湊到林祺貞濕潤的脖頸處,輕輕在自己的指印上愧疚地親了一下。

宿醉比挨一槍還叫人難受,林祺貞第二日中午醒來,頭痛欲裂,幾乎無法下床。他結結實實地痛苦了一整日,身邊只一個周綻,於是周副官就成了出氣筒,被林司令辱罵了一整日,還要體貼地遞上茶水。

等到林祺貞稍微好些了,挑了個好日子,硬著頭皮去了軍部。

正要出門,周綻破天荒朝他告了假,態度十分自然,理由是家裡的牆被鄰居裝潢時鑿穿了,要回家處理。

早不壞晚不壞,他這座靠山倒了,他家的牆也跟著倒了?林祺貞盯著他看了片刻,雲淡風輕地放他走了。

隨便拎了個士兵給自己開車,從軍部再一出來,林祺貞的頭銜從握有實權的司令變成了名譽稱號ldquo丹斯里rdquo。

港口自然是牢牢地攥在了手裡,他還是那個富貴閒人,可是往後出門,再也不會有士兵前呼後擁,只能憑ldquo護國將軍rdquo這樣一個榮譽封號,每年領一份不高不低的津貼。

大熱天裡,林祺貞感到十分蕭索,頗有種被扒掉衣服的窘迫。他匆匆鑽進車裡,趕去駐軍地安撫士兵。今日過後,這些兵就要被全部打散,該退伍的退伍,還年輕的就化整為零,編入其他的軍隊,總之,從此以後再也不是他林祺貞的屬下了。

林祺貞在宣布改弦易轍的命令後,軍隊自然冒出許多憤怒的聲音,大多來自大齡士兵或者傷兵,新的隊伍一定不會接收他們,等著他們的一定是被迫退伍。退伍金每人只能領取一筆,用完就沒了,等於就此斷了生計。

林祺貞早就有此預料,立即又發表一次演講,保證退伍士兵如果無處可去,可以來找他,他會安排一份工作,即使沒有軍餉那麼優渥,至少能養家餬口。

光是統計名單就統計了兩三日,為了安撫人心,林祺貞吃住全在駐地。駐地偏遠,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他無聊得受不了,就日日地在靶場打靶,靶子都被他打爛了四五個。

期間,周綻沒有出現。

沒有他在,林祺貞的生活變得十分不便,隨便抓來做事的衛兵完全不清楚他的喜好同習慣,喝水不會給他提前準備好冰塊,夜裡也不會提前拿香去熏屋子,他是個極招蚊蟲鍾愛的人,睡在駐地的第一夜,第二日全身就起了十幾個紅色大包,癢得他直上火,牙齦都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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