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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辛實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他心裡非常不高興,他最不喜歡別人揭辜鎔的短。

這話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辛果捏緊了筷子,當即有些緊張地瞟了眼楚珀,同時身體向辛實的方向傾斜了一些,是個保護的姿態。

楚珀神色依然鎮定,說:ldquo哦,原來如此,我會致電祝賀他的。rdquo

辛實像是重新認識了一回楚珀,他本來覺得,楚珀同辜鎔應當是手足的那種好兄弟,否則做什麼費勁幫這個忙。現在想一想,於他而言救大哥是件大事,於楚珀而言,幫這個忙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他和辜鎔之間或許並沒有什麼深厚的兄弟情誼。

辛實頓時有些懊惱,假如楚珀和辜鎔的關係並不是他想得那麼密切,那麼辜鎔張這次嘴一定不容易。辜鎔是那樣高傲的一個男人,要他開口求人,該多麼難受。動用一次人情不簡單,何況是不那麼親近的人情,該用什麼去還呢。辛實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還也還不起的東西。

他又讓辜鎔為難了,可辜鎔卻從沒朝他邀過功。

辛實心裡頭又酸又澀,要是辜鎔此刻在他面前,他真想什麼也不顧衝上去告訴他:你別再對我這麼好,除非,除非你想要一個窮小子的心。

楚珀這時凝視了辛實,又說:ldquo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並沒有取笑的意思,我只是有點驚訝,沒想到他還能有勇氣站起來。他的腿,壞了能有一年多了?日本人做得那麼絕,鐵了心要他死,我還以為要趕去參加他的葬禮。rdquo

辛實面色有些發白,手裡的青竹筷子沒抓穩,從手指間滑落到白蠟木的桌面上。他也沒發覺,嘴唇顫抖了一下,扭過頭急急地盯住了耿山河,求證:ldquo辜先生的腿,不是不小心進了雷區被炸壞的麼?rdquo

別人都是這麼說的,說辜鎔急功近利,貪財冒進。他只信了一半,信辜鎔是為了做生意才去冒險,不信辜鎔是為了自己發財。辜鎔不肯退,不肯逃,明明是為了讓那些在辜家做事的工人能夠吃得起飯。

那是一個意外,他一直這麼認為,怎麼變成了日本人故意襲擊?

耿山河咬緊了牙關,臉上有種欲言又止的神態。辛實看出來,他也知道內情,他是想講的,可那是辜鎔的私事,而他沒得到辜鎔的允許,因此不敢透露出來。

楚珀又開口了,他終於露出了除了微笑以外的神情,意外地挑了挑眉,好奇道:ldquo你不知道?rdquo

辛實轉頭望向楚珀,心神不定地茫然說:ldquo我不知道。rdquo

楚珀住了嘴,提辜鎔的腿傷,他是想叫辛實知道,辜鎔有殘疾,有許多比不上自己的地方,並不是想要宣揚辜鎔低調的豐功偉績。

他轉開了眼,說:ldquo都是舊事,不必再提。rdquo

ldquo我想知道,你告訴我吧。rdquo辛實突然回過了神,目光焦急地盯住了他,ldquo求你,跟我說一說。rdquo

楚珀往椅背上一靠,不大情願地說:ldquo他不告訴你,就是不想叫你知道。rdquo

辛實嚷嚷:ldquo那是我沒問,我要是問,他一定告訴我,我們說好了的,誰也不瞞誰!rdquo

他怎麼就這麼信辜鎔,那個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傢伙,憑什麼得到辛實的全盤崇拜。楚珀不否認自己是嫉妒了,酸道:ldquo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本性。rdquo

辛實反駁:ldquo我就知道他是個好人。rdquo

辛果和顧婉竹擔憂地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兩個人筷子還沒擱下怎麼就陡然針尖對麥芒地嗆了起來。還是這種當面鑼對面鼓的、孩子似的吵法,沒頭沒尾,也並不講道理。

楚珀的神情有些僵硬,胸口也有些起伏不定,顯然是動怒了。辛實這時倒是又和善下來,軟聲道:ldquo楚大校,你就告訴我吧。rdquo

楚珀很吃這套,臉色有點好轉,逗他玩似的,微笑道:ldquo我不姓楚,叫我楚珀。rdquo

辛實馬上柔軟地求他:ldquo楚珀大校,楚珀先生,你就告訴我吧。rdquo

楚珀的臉色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奈,心不甘情不願地說:ldquo那是前年夏天的事了。rdquo

辛實淡墨色的秀麗眉峰輕輕跳了跳,他就要知道辜鎔最傷痛的過往了,那是血肉和槍炮的對壘,身後還隱隱有戰亂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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