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鎔把他抱得緊了些,低頭吻他頭髮,說:ldquo我也覺著你能學好。rdquo
辛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獵獵的海風吹拂在他的面孔上,他靜靜望著深藍的海面,突然扭頭問辜鎔:ldquo我們還會回來麼?rdquo
辜鎔握緊了他的手,微笑說:ldquo等你念完書,要是雪市也太平了,我們還回來住。rdquo
然而他們沒有再也沒有回來。
馬來亞在未來的三十年依舊動盪不安,他們從此定居在了倫敦近郊的一個莊園。
莊園背後是一大片起伏的山地,他們養了好幾匹汗血馬,天晴朗的時候就一起去山裡跑馬,崗上風輕雨綿,同馬來亞的急風驟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景。
辜鎔在倫敦發展得如日中天,同時遙遙地對馬來亞的生意進行操控,幾年後,辜家年幼的子弟們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面,他才漸漸放手不再過問馬來亞那些產業的事宜。
辛實也順利在辜鎔的母校結業,慢慢在建築行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實際上,他同辜鎔後來常住的那片莊園,大多數房屋就是由他主導建造。
越來越遠的碼頭和成片的棕櫚林像一個模糊的錨點,漸漸變成辛實漫長生命里一段只可追憶的濃綠往事。
辛實後來常常夢到以前,夢到離開福州的那天。
那天不大熱,他關上兩扇木門前最後看了一眼院子裡那棵綠油油的老槐樹,心裡什麼也沒想,抱著包袱頭也不回地登上了去南洋的船。
在那個燥熱潮濕的異鄉,他賣力地做事,心裡總是惶恐,全然不知曉自己要被命運推到什麼地方,直到他撞開了一扇布滿青苔的如意門。
熾烈的日光下,辜鎔冷眼回頭將他一瞧,蕉葉搖晃,熱風吹拂,那一刻起,好像一根看不見的紅線同時纏上了他們兩個的手心,儘管他們那時四目相對,渾然不覺。
mdashmdash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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