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隱約好像明白了一點,這一刻,她模糊地抓住了他性格的一角。
她問:「你有沒有其他的照片?」未盡的意思是,她想看看他的攝影作品。
於是陳淮禮的手機,毫無防備地又展現在姜昭昭面前。她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可以隨便看嗎?」
藝人的手機通常是一個定時炸彈,姜昭昭不止一次聽聞圈內人不小心丟了手機後而引發的爆炸性新聞。陳淮禮的態度卻坦然,他說:「隨便看。」停頓了一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勾了起來,裡面帶了點戲謔的味道。
「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姜昭昭抿起唇,心中的想法這一刻好似在陳淮禮面前袒露無餘。她哦了一聲,裝作什麼都沒想的模樣滑動起屏幕。
陳淮禮的攝影作品很乾淨,象徵意義上的乾淨,其中都是大片大片的自然景物,層層厚疊帶橘紅色光緣的雲,翻卷的麥浪,漲潮的海水,還有街邊落日下,忘了被誰帶走的一筐西瓜。
姜昭昭翻了許多,每一張都美得令人想走進相片,看看能不能呼吸到自然溫暖的空氣。不過,有一點卻是讓她疑惑。
「好像都是景物,沒有人。」
陳淮禮嗯了一聲,「我不拍人。」又帶了那種獨有的,一點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他沒有繼續解釋下去,姜昭昭瞭然,大概天才都有奇怪的怪癖,陳淮禮的怪癖就是不拍人。
她沒有長時間地翻閱他的手機,等服務員又上了一道菜後便將手機還給了陳淮禮。
晚飯開始的第一筷就是那條在相機中被她折騰的魚,這一筷完全打破了她的刻板印象,味道極其的鮮美,然後旁邊的時蔬,豆腐也沒有辜負它們外表的亮麗,送入口中的味道都顯得驚艷。
陳淮禮看到姜昭昭的眼神瞬間亮了,像是貓咪豎起了它的耳朵,朝著心愛的貓條舔舐。他的手有些癢,心臟還在胸膛里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在催促著他,誘惑著他。
你不能僅僅只是看著她,什麼都不做,對嗎?
陳淮禮垂下眼,掌心的驟然泛起的疼痛他好似渾然未覺,輕輕震動了一下眼睫,他問姜昭昭:「好吃嗎?」
姜昭昭嘴裡剛夾進去一筷炸南瓜片,不能開口,好在能以肢體語言回答。她點點頭,充分肯定這桌菜的美味。
她咽下南瓜後,忽然發出一道真心的感嘆。
「真想把你打包帶走?」
對上陳淮禮的視線,姜昭昭補上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因為我自己找的餐廳,好像都是踩雷的居多?」
對面的男人笑了一聲,輕聲說:「也不是不可以。」
是否餐廳中空調的功率太大,以致於機器轟鳴聲掩蓋了他的聲音。姜昭昭隱約聽清了,又不敢確定,可現在再重新問一遍似乎又不太好。她只能笑了笑,端起身邊的水杯喝水。
最後一碗湯上桌,意味著所有的菜品都已上桌完畢。姜昭昭拿起隨身攜帶的包,示意要上一下洗手間。
走出了那道屏風,她朝與洗手間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結帳台前,長相甜美的服務員再三和她確認,她們這一桌已經結過帳了。
到底還是被陳淮禮先一步結帳,雖然是好意,但是姜昭昭還是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事情沒做圓滿的空落感。她在前台掃視了一圈,拿起一小包口香糖,聊勝於無地遞給服務員結帳。
手機在她的包中震動,她翻開包,很難得,上面顯示的是媽媽的名字。
接起來時,傳來的還是柴文清女士帶了些許鄉音的普通話,她問姜昭昭是不是仍是在北京。
姜昭昭說沒有,在重陽跟組。然後,像是恍然想到的一般,她對柴文清說,重陽離家不遠,等到這個項目結束後,她要不就回家來看看。
柴文清女士卻是很大度的說不回也沒關係,回來她還要伺候姜昭昭這個小祖宗。
姜昭昭不依不饒地喊了一聲媽。
柴文清早已免疫,打斷姜昭昭接下來的話,快速地說出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她的堂妹不久之後要來北京,需要借住在姜昭昭地方一段時間。
姜昭昭無所謂地應道堂妹願意住多久就多久,她在意的只有一點。=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