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頭昏腦脹地加了半個多小時班,再看到卓昱的微信,她感覺放鬆了一點。
已經三天了,她沒去想卓昱的反應究竟是什麼意思,卓昱複雜的心理感受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從中意識到的是既然卓昱沒有說「不能」,那就是「能」。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她暫時還沒有接收到信號。
顏芯:【還有點頭疼,一直流鼻涕。】
顏芯:【今天用了一整抽紙,鼻子都擦紅了。】
顏芯:【你訓練結束了?】
顏芯:【吃飯沒?】
此時此刻,筋膜刀一路從跟腱向上推,因大量訓練而緊繃的肌肉,在醫師的刀下碾壓分離,從雙臂到雙腿,疼痛從受力的那一點上迅速膨脹爆發。
筋膜松解所帶來的痛,就好像肌肉被碾碎成泥,然後再生長。
難以忍耐的痛感逼迫卓昱咬緊牙關,而疼痛的呼聲努力地尋求出口,從唇齒間溢出,直到醫師放下筋膜刀,「我收了點力,應該還行吧?」
四肢又酸又痛,卓昱右手撐著床坐起來,「還行,辛苦了。」
「你起來幹什麼?」
醫師天天給這群體育生拉伸筋骨,對自己的力道太有數了,「你這會兒疼就多躺會兒,反正訓練都結束了,沒人會來找我,我就去吃飯了,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鎖上。」
他沒什麼隨身要帶的東西,拿了瓶飲料就走了。
卓昱沒疼到只能躺床上的地步,低著頭坐了會兒,疼痛感就開始慢慢地消減了。不過肌肉活動的時候還是照疼不誤,就連拿個手機都痛。
卓昱:【還沒吃飯。】
卓昱:【剛才在刮筋膜刀。】
顏芯還沒下班,剛和趙希子去樓下隨便吃了碗面,兩個人又上樓接著*加班,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心想牛馬的命真就不是命。
不過看到筋膜刀三個字,她想到了很多短視頻里飽受筋膜刀折磨的體育生們。
再往深處想,卓昱在刮筋膜刀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是不是也會和那些體育生一樣呢?最好不要完全一樣,畢竟有些人叫得太故意了。
那樣聽起來會很油膩。
顏芯:【這個我刷到過,很疼吧?】
卓昱:【沒那麼疼。】
顏芯左手撐著臉,微微揚了下眉峰,感覺卓昱好像沒有把筋膜刀和網上的那些視頻聯繫起來,也有可能……
他根本不知道哪些視頻?
顏芯:【確定沒有嘴硬?】
卓昱:【沒有。】
顏芯:【那好吧,突然有點好奇你們訓練都是什麼樣的。】
卓昱突然有點緊張,這種感覺類似於帶對象來自己家參觀,雖然射擊館不是他家,但他突然間有一股衝動,很想把射擊館裡里外外打掃一遍,這樣顏芯來的時候看到的射擊館會是乾淨整潔的。
不過顯然不現實,射擊館那麼大,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掃乾淨。
頂多把顏芯可能踏足的地方打掃一下。
卓昱:【你要來看嗎?】
顏芯:【有點想,但是你們不都工作日訓練嗎?】
顏芯:【我是沒時間去了。】
卓昱:【我明天也訓練,你要來嗎?】
孤兒院的流感還沒好,顏芯感覺她現在抵抗力弱,這個周末就不過去了,正好明天沒有事,去看一下卓昱訓練也不錯。
顏芯:【你明天還刮筋膜刀嗎?】
卓昱:【你想刮?】
都幾乎是明示了,他還沒看懂,可見他是真沒看過網上那些視頻。
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就不願意讓她去射擊館,不願意叫給她聽了呢?
顏芯:【我不刮,只想看你刮。】
顏芯:【有點好奇。】
卓昱不覺有他,毫無戒心地答應:【那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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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瀝瀝的,給乾燥的北方添了些濕氣。
剛從南方來到京都時,顏芯不習慣這裡乾燥的天氣,總感覺皮膚都要干到裂開了,各種水乳面霜要擦個不停。
在這裡待了七年,她反而開始不習慣濕氣了。
她討厭濕噠噠的感覺,甚至因此短暫地萌生過爽約的念頭。但她沒有這個習慣,還是撐著傘出門,通過那窄小的鐵門去到了卓昱寢室樓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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