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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韫也是如释重负,再瞧着何凌忙碌的背影,心中平静。
何凌甚至令人取来滚烫的热水,将棠韫的茶具清洗之后,将淡淡的花茶泡上了一盏。
“这糕点得配上好茶才更有滋味。这花茶不会让殿下难眠,殿下用一些吧。”
“好。”棠韫很难拒绝这样的何凌。
她虽然束了发,但在这样温情的时候,棠韫很容易联想到她一袭衣裙的娇俏模样。何凌在摆弄茶具也好,在装点糕点也好,一举一动都是迷人的。
棠韫亦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身上的伤都好了?这样折腾自己做什么呢......来时还要骑马,你真当本宫眼睛不好了吗?”那时虽没能看到何凌骑马,却也听到了马鸣之声。除了何凌,不会有别人了。
何凌将花茶端来近前的矮几上,憨道:“殿下不要担心,我已大好了。”
棠韫感慨,“果然,身子好的人就是活的轻松。不像本宫......”上回心疾发作到现在,大半个月过去,还是气力不济。
“殿下好好养着身子,能长命百岁的。”何凌十分严肃,恰似保证。
棠韫被她的举动逗笑,勾勾手引她过来,“既然大好了,便将衣衫脱了,给本宫看看伤处。”
乖巧听话的何凌将衣衫褪去,仅留下亵裤与束胸的布料子。背后的伤口还被一层纱布包裹着,棠韫动手将它解开,露出里面的伤处。
伤口处被刘太医细心处理过,缝合的规整,将伤口中的细线取出之后,留下细嫩的粉色痕迹。
“是好多了。”棠韫不敢用手去触摸她伤口上的新肉,只靠近了何凌的伤口,将自己的呼吸置于其上。
腰间的战栗忽而剧烈,何凌猛然捂住腰侧。
“殿下......不要......”
棠韫直起身,“怎么?本宫动不得你了?”
何凌也纠结难受着。殿下方才的举动,怕是想亲吻自己的伤口,可拿出地方敏感异常,实在不好......
“不是......殿下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棠韫含笑亲自动手解开她束胸的绑带,将人带回了软软的榻。这人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自己都无比的熟悉,包括性子。何凌的性子其实极好,若是作为一个单纯的爱人,不论男女,爱恋何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不过何凌在外有极强的戒心,近她身的人都不多,何况近心。
“本宫想你。”但无奈有诸多的事得从你身上入手,便少有亲近的机会。
总在算计着,是累人的。
何凌总容她一切,就算是一股脑的将她身上的衣物褪尽了。她即便羞怯,也不曾阻止。像一只乖顺的白兔,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只愿享受细细的抚摸。
大抵是能想到棠韫的心思,何凌自己说道:“白日里是我的错,殿下可要罚我......”
她说话的声音愈来愈低,到最后便不大能够听得清楚。棠韫晓得她说的意思,脸也红了几分。
棠韫勾足将她带倒,唇齿相接,水乳交融......
热烈的感受到来的时候,棠韫便将自己的也送到她的唇边,放肆的与她一起体会。
凡是这样的情致事,皆是何凌出力更多。殿下爱干净,在结束之后须得抱着人去香水堂中沐浴。
抱着人,她亦是欢喜。
回来时,棠韫恢复了一些力气,双手还着何凌的脖子,像个娇软的新妇。
“阿凌。”她轻唤着,手指在何凌颈后轻轻的抚摸。
气氛旖旎。
何凌嘴角掩藏不住笑意,回答的轻快,“内臣在。”
她这般的欢喜,使棠韫忽而觉得在此刻谈及阿竹,是很煞风景之事。阿竹的安置,什么时候都能谈,可与何凌这样相处的时候,只会越来越少。
“没什么。大人今夜好好陪着本宫,好不好?”
这样的何凌,又让棠韫恍惚。
自己是怎么对这人下的狠心呢......
停下脚步来,何凌低头,静静的亲吻了棠韫的发顶,而后温柔道:“好,我会好好的陪着殿下。”
她想说的,不论什么时刻,不论眼前之人能否知晓心意,都一直陪伴。
“殿下方才是不是有事要让内臣安排?”她对殿下也是太过了解,“事关阿竹姑娘的安置,已将她安排在之前居住的房中,伺候的人都一一查验过身份,殿下安心。”
之前她在公主府上居住的地方,就在殿下的寝阁侧边,仅仅几墙之隔。
“殿下有意教养阿竹姑娘,内臣之前居住的地方最为合适。此外,内臣请了致仕的王经回京,不日便可到达京都。有王大人做阿竹姑娘的老师,殿下可省心一些。”
棠韫心内一颤,涌出一股酸涩来。
她怎么会主动安排阿竹的事情。还有那王经王大人......当初王经致仕的时候,父皇也没能将他留在京都。何凌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将阿竹的事安排得如此万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