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仔便把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笑著說:「你女兒說我是好人。」
沈越拿過茶壺,沖洗了一下唐舒和糖糖的碗筷,嗤了一聲:「別輕易相信男人的話,男人沒幾個好的。」
happy仔哭笑不得,感覺沈越把自己罵一頓似的:「哪有你這樣教女兒的,這麼說你也不是好人。」
沈越倒是承認得坦蕩:「我確實算不上什麼好人。」
他的好,僅限於對唐舒,對孩子,親人朋友。
happy仔無話可說:「你叻,說不過你了。」
沈越笑了笑,說:「所以我才更要讓她擦亮眼睛,特別是她現在還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寧願錯怪,也不能輕信別人。」
唐舒也認同沈越的話,畢竟很多猥褻兒童的事情,都是發生在熟人身上。
雖然她相信happy仔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不能保證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會不會藏著那樣骯髒的心思。
糖糖一句話都聽不懂,就聽懂了沈越說自己不是好人,於是她就很激動地說:「才不是,我爸爸是好人。」
沈越露出一個老父親的笑容,欣慰地親了親糖糖的腦門,笑道:「不愧是我閨女,沒白疼。」
「行了,趕緊讓大家開飯吧,都等你很久了。」唐舒催促著沈越去說幾句話,然後讓大家趕緊吃了飯,有些人下午還要回去工作。
沈越也沒有磨蹭,跟幾個老員工說完話之後,便舉杯先喝了酒,然後就開始吃飯。
吃了飯之後,沈越也沒閒著,回去繼續跟鄭維研究開發系統的事情。
鄭維雖然還在讀大學,但是已經跟系裡的師兄師姐研究開發軟體的事情,沈越公司打算也搞個軟體錄入系統,但是之前的那套系統很明顯還不夠完整,所以現在就想讓鄭維他們幫忙改良一下。
吳翠萍見到了鄭維之後,便跟貓見了老鼠一樣,躲在唐舒的身後。
唐舒忍不住笑她:「人家鄭維是打過你還是罵過你?你怎麼這麼怕他?」
吳翠萍搖頭:「都沒有。」
唐舒:「……」
良久,才聽到吳翠萍說了一句:「就是鄭維說話的方式太像我的高一那個班主任,我被他打過耳光。」
唐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說鄭維真是慘!
不過鄭維似乎也知道吳翠萍躲他,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的性格屬於沉默寡言那種,不會像莊大成那樣子,虎頭虎腦跑去人家面前直問:你是不是躲我,你為什麼躲我。
鄭維他跟吳翠萍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再說話,一直在跟沈越討論問題。
忙到了下午五點,蘭姨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催他回去吃年夜飯,便離開了。
沈越處理完手裡頭的工作,又開車帶她們去江邊的一家餐館,「我讓小林定了位,環境還可以。」
唐舒現在已經習慣了有孫姨做飯的日子,便打趣道:「不用做飯就好了,等會吃了飯帶糖糖去逛逛花市。」
每年的花市在年三十的凌晨收市,很多人都喜歡吃了年夜飯之後去逛一逛。
沈越選的餐館環境確實好,旁邊就是一條江,落地窗又大又光亮。
而且年夜飯也做得不錯,好幾個都是意頭菜,有白切雞,蚝豉髮菜燜豬手,燒鵝,蝦仁炒芹菜,茄汁澳龍伊面,清蒸石斑魚等等……
吃飯的時候,沈越的電話響個不停,不過他一直有個習慣,就是陪孩子,或者跟她們吃飯,或者休假的時候,如非很重要的電話,都不會接。
今天也是,接了兩個拜年的電話,他就先把大哥大關掉了。
等吃完了飯,再把電話給打開,本來還想著一起去花市,不過人太多,到處擠擠推推的。
唐舒就說寧願回去看電視。
沈越本來也不愛逛街,聽到唐舒這麼說,開著車直奔回家。
一回家,小傢伙自己已經熟門熟路打開了電視,這會兒其實已經九點多了,沈越的電話更是比剛才吃飯的時候還要多,一個接一個的聽。
唐舒倒好一點,給出版社的張主任打了電話之後,就接到了李琦和鄭峰的電話。
李琦也很忙,雖然話癆但說了幾句就掛了,鄭峰屬於那種有事說事,沒事拜拜的人,說了沒兩句也結束了通話。
讓唐舒意外的是,她接到了嚴子康的電話,是用莊大成的大哥大打過來的。
嚴子康還不會主動問話,唐舒便直接問他:「子康,你收到阿姨的玩具和書了嗎?」